病房很是简洁明亮,白色的墙皮,中间是一张宽大的病床,上面坐着一个人,他穿着病人服,神色很沧桑憔悴,头发双鬓有些泛白,皮肤黝黑,嘴唇甚是干裂。
我和刑邪进来,他一点反应也没有,他在呆呆地望着窗外的景色,窗外只有一棵树,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我和刑邪对看了一眼,而后默默地走到病床旁边。
病房很安静,我的声音不由也轻了许多,&ldo;司马仲。&rdo;我喊了他一声,但是他没有回应。
他还是呆呆地望着外头,仿佛这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我等了良久,确定他应该真的是不想理我们。
我想了想,出口道:&ldo;司马仲,我是徐子川的女儿,我叫徐墨。我听说是我父亲把你救回来的。&rdo;
徐子川这三个字一出现,我终于是看见这个沧桑的男人把头转了过来,他无言地看向了我,他的眼神很犀利渗人,一点呆滞也没有,那双小眼睛里好像是饱含了太多的情绪,我看不懂。
&ldo;徐墨。&rdo;
司马仲缓缓开口,声音粗哑难听,好像是一个鸭子在呱呱大叫,我甚是惊奇他的声音怎么会是这样。
说完我的名字,他就不开口了,抿着唇,几乎成了一条直线。
&ldo;我是。&rdo;我肯定回他。
他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我看了一会,似是想起什么,又把头转向了窗外,依旧是纹丝不动。
我有点奇怪他的反应,我看向刑邪,刑邪对我摇了摇头,很明显,他希望我不要惹怒这个人。
我收回视线,沉默,病房内的沉默几乎让人压垮,这种沉默带着一丝绝望,我清晰地感受到,这种绝望是从司马仲身上传出来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么深的悲哀气息。
不过,漱玉村全村被灭,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心里迫切地想知道答案,或许是被十几天莫名其妙的命案所困扰,我的心绪总是不宁。
沉默了良久,刑邪先开口了。
他的声线清冽低沉:&ldo;司马先生,我们来这,只是想知道,当年徐子川有没有跟你提过一串数字。&rdo;
我挑了挑眉,看向眼角有些笑意的刑邪,心里赞叹了一声,这人倒是会说话,直击要点。
漱玉村的命案,他们是不能提的,这提了估计司马仲也不会和他们说,因为这太悲惨了,人都会下意识回避曾经的痛苦。
而我和刑邪目前本来就不应该卷入这个命案中,这不是我们的责任,我们只是要找出金条,这金条,是父亲拿命守着的。
&ldo;没有。&rdo;司马仲倒是回复地很快。
他望着窗外,一点也不想与我们长篇大论,只想我们不要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