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结束后,他抱着她不依不饶地又问了一遍:“是不是在生我气?”
江瑟这回是听进去了,不自觉地怔了一瞬。
她刚刚的确是带了点气。
不是因为他同关嘉颐的照片,而是因为那个视频,因为他弹的那首曲子。
她不仅对他带了气,对她自己也带了点气。
今天郭浅说她并没有在认真同陆怀砚谈恋爱。
或许是吧。
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同他有个什么结果,始终抱着走哪算哪的心态。
后来郭浅问她:“那你们走到哪儿算结束呢?”
这个问题江瑟从来没想过,但她心里一直有个很清晰的答案。
她对郭浅说:“等那天到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许是因为知道江瑟的态度,郭浅没再同她提起关嘉颐同陆怀砚的事。
她同关家兄妹本是微信好友,在社交媒体上也互相关注。
为了表明态度,通话结束后,郭浅直接取关了所有关家人,还给她发来个截图,弄得江瑟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她同陆怀砚之间,从来就没第三个人的事。
他们之间会有怎样的结局,也与旁人无关。
见她不说话,陆怀砚直接拧开一盏床头灯,掐着她下颌看她眼睛,“说清楚生我什么气,免得以后又要翻我旧账。”
他们汗涔涔地抱在一块儿,黏黏腻腻的,江瑟垂下目光,舔了舔唇:“我没生气。”
说着推了推他,不耐烦道:“你快出来。”
陆怀砚没动,低头去舔她唇上的血渍,说:“咬我咬这么狠,真没生气?”
他的气息并不稳,舔她唇时呼吸又热又湿,江瑟眨了下眼,说:“你刚弄疼我了。”
这个借口在这种时候从来好使。
男人闻言便笑了:“怎么越来越娇气了?知道我有多收着么?我都没敢用十分力。”
他顿了顿,端详她一眼,在她腮边重重亲了下,说:“知道了,下回我轻点。”
江瑟闭上眼,轻轻“嗯”了声。
-
郑欢提早了几日回北城,江瑟直接去她的工作室同她碰面。
说是工作室,实际上就是一间破破烂烂的地下室。
空气里都是久不见阳光的霉味。
“老于叔他们还在柏县,按原定时间月底才能回来。”
郑欢从冲锋衣的兜里摸出一盒烟,本来想抽一根,转念想到江瑟不喜欢烟味,又将烟推了回去,找出颗薄荷糖塞嘴里嚼。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