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帝见三人默许之后,便不再遵循规矩,伸手将策论上的封条给撕了开来。
一时间,李长空三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诸位卿家,可曾听说过李长空之名?”
三人闻言,颇有些面面相觑。
他们是阁老,清流中的清流,翰林中的翰林。
若说平日里谁和勋贵们不对付,就数他们了!
又怎么会去关注一个勋贵子弟的名讳?
这着实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于是乎张子房和林瀚俱都是摇了摇头,唯独贾平生皱了皱眉,觉得这个名字有几分熟悉,不过一时间却也想不出来,无奈之下,便也跟着摇了摇头。
景行帝见状,也有些无可奈何,只好道:“无妨,校阅成绩公布之后,自然便会认识了。”
三位阁老闻言,均是点了点头。
毕竟能写出这等策论的人,必然不是无名之辈,今后定然是可以认识的。
而太子刘裕,更是早早便把李长空这个名字记下。
他倒是要看看,此人的策论究竟能写的多好。
难不成,此人在兵法韬略上的造诣,能比本宫还高?
景行帝将封条重新贴了回去,然而就在他要屏退众人,审阅奏折时,郑英小步走了上来,道:“陛下,阳城侯求见!”
阳城侯?
景行帝略微有些诧异,阳城侯和武陵侯都是此次南下抗陈的热门人选。
此时应当在家中避嫌才是,竟主动进宫见朕,莫不是有什么大事?
于是便挥了挥手,道:“宣进来!”
不多时,阳城侯进来了。
一见景行帝,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起来。
“陛下,微臣...微臣家门不幸呐!”
这等歇斯底里的做派,惨绝人寰的叫喊,着实吓了众人一跳。
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阳城侯丧偶了呢。
“卿家有何事,不妨细说?”
“微臣家中逆子,活生生偷走了家中的各种珍奇文物,高达万两纹银!”
“实在是...实在是家门不幸,还请陛下主持公道。”
景行帝为人向来是严于律己,对他人却是尤为宽厚,而且脾气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