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长天点点头,“好得很,那乔迁之喜,请街坊们吃饭了没有?”
众大臣面面相觑,都不知道为什么陛下突然就跟新任祭酒拉起了家常。
有人甚至怀疑林鸣身上有某种魔力,再怎么失势之时,老天都会派一个人来将他从泥沼拉到云端上。
前有傅知年和先帝,现有这位陛下。
“回陛下,请了。”林鸣似是不愿多继续这个话题,从袖子再掏出一支簪子,“陛下,这是连同信一起放在臣院中的。”
那是一只玉簪,样式简单,但玉质极佳,雕工也是上乘,最重要的是,簪尖十分锋利,插在发髻里只是一件首饰,拔出来却是一件利器。
姜安城心道不可能,正要拿过簪子细看,风长天却大步流星地下了御座,先他一步接过了簪子,接过来细看了看,还放在鼻前轻轻嗅了一下,微笑道:“是她的。”然后递给姜安城,“阿城你看呢?”
姜安城接过来仔细分辨,竭力想找出一丝破绽,可惜失败了。
“确实是舍妹之物。”风长天十分熟悉姜雍容的东西,姜安城也不敢明着扯谎,“不过一件发簪,说明不了什么。”
“不错不错。”文林接口,这大约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附和姜家人说的话,“姜皇后的尸首都验过了,如今只有一支发簪,怎么能作数?”
“你们这群混蛋,真的是好无情,好冷酷,好残忍!”风长天握着那支发簪,“这是爷深爱的女人,现在她还有一线生机,你们却偏要说她死了!我告诉你们,这二百万两不凑出来,她要是真的死了,爷要你们全部陪葬!”
眼下的大央朝廷不能谈钱,一能钱就高度紧张,人人自危。尤其是相关衙门,只恨不能当场使个隐身术,让皇帝瞧不见他。
文林不得不站出来:“陛下,大乱初安,抚恤未定,国库空虚——”
这几句话风长天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抬手打断他:“停,一句话,国库是不会出这个钱了,是吧?”
“陛下!”文林拖长了声音开口,“国库者,征之于国,用之于国,别说现在是真没有,就是有,也断不能为了一个女子——”
“停!不给就不给,少在这里啰里八嗦,没完没了。”风长天看向林鸣,“信上有没有说在什么地方?”
“信后有一幅地图。”林鸣说。不过声音有点迟疑。
因为穆腾的画风惊天地泣鬼神,用尽整座京城人全部的智慧,恐怕都没有人认得出他画的是哪儿。
果然一拿出来,众朝臣们都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就这样的鬼画符,鬼才认得。
风长天点点头:“哦,是这里,倒也不算远。”
众人:“……”
这也能认得?!!!!!
“雍容是爷的心头肉,没有她,爷在这里待着也没什么意思。你们不肯掏钱,爷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要凑出这二百万两,你们谁也别想拦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