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骚动的感觉摧毁了帛锦的理智,他眼一眯,将马鞭柄又一次全然的冲入。
宝公子&ldo;啊&rdo;了一声,双手不自觉地把缰绳一拉,座下的马以为授意,在陡峭的山路上,玩命地飞奔。
耳边山风呼啸,帛锦死死压住阮宝玉,手猛烈地套弄着宝公子的前身。马背上的颠簸,且让鞭柄越刺越深。阮花痴双腿也紧紧缠住帛锦,恨不得让帛锦整个人都嵌内自己的体内。
两人相望,放纵欢笑,又狠狠地啃噬着彼此,谁都知道,摔下去就是死,神仙也救不回。
刺激,这样的刺激,从来没有过!
生死一线间的纵欲,让每处感官,都紧绷到了痉挛地步。心狂野欲飞,跳跃着如战鼓雷鸣,体内血滚烫,好似不从身体里炸开,决不罢休!
这,犹如刀锋上玩命的刺激,让彼此的欲望蒸腾到的顶端,不死无休!
鹰,盘旋碧空,啸鸣冲天!
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帛锦、阮宝玉二人尽兴后,就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没了衣衫的宝公子,尽显风光,他威风地指着树叶,与帛锦打商量:&ldo;摘几片树叶围围关键部位,也能下山的。&rdo;
帛锦怕花痴的杀伤力过强,话不多说,从自己的行李找了几件给宝公子,还解下风氅亲自为他披上。
阮宝玉面有得色,一路继续推襟送抱。
攻受两人勾搭回到原处,却只见苏银孤伶伶地站在那里,安静地提着包裹在等。
待他们走近,苏银端详了马好几眼,才过来手指点点宝公子的招牌木牌,&ldo;行李给你,李延已经回京了。&rdo;
阮宝玉觉得耳根子发烫,估计走远的李延已经开骂。他十分不慡地盯着苏银,问道:&ldo;苏将军现下要去追李延,一同回京么?&rdo;
苏银拧了记眉头,也没回答,直接抱拳:&ldo;告辞。&rdo;说完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帛锦见苏银走远,才道:&ldo;如果起兵,恐怕李延会很为难。&rdo;
宝公子极为自负地撩撩额前的发:&ldo;侯爷放心,我有我的本事劝他,当然也不会大刀架脖硬逼他听我的,最坏的结果是,大家不为难大家。&rdo;
帛锦不响,只看这季的绿色,还是当年他出走时一样鲜活,只是他已没了当初的天真,浪迹天涯的希望,只能靠自己拼杀出来。
断根之耻,说不在乎,实在太假!
死了那么多人,不废帛泠,活着也绝对窝囊!
所以,他不会为李延与阮宝玉将来失和,愧疚什么。他这么说,只是要阮宝玉早些明透而已。
&ldo;侯爷,现在我们去哪儿?&rdo;
&ldo;回蒂誉山。&rdo;
&ldo;好!&rdo;
回到蒂誉山,刚到寨门口,阮侬头一个冲了出来,很热情地扑到阮宝玉怀里,&ldo;爹,我好想你哦!&rdo;这么一边哭,一边精准地掐拧宝公子最怕疼的地方。
宝公子含泪微笑,极轻声地问:&ldo;我又哪里得罪你了?&rdo;
阮侬知疼着热地抬起头,体贴道:&ldo;你说京城危险,只让我和娘在城外等,等了好半天,才等到个神秘的叔叔,非要护送我们回来。爹,这一路,我是吃不好,睡不饱,实在是‐‐太担心你和师傅了!&rdo;接着,他头又埋进宝公子怀里,咬牙,&ldo;你倒好,自己和师傅骑大马回来!&rdo;而他,他,他回来骑的是小毛驴,而且还是头斑秃的毛驴。
也不想想,他阮侬是谁啊!
是未来能让江湖黑白两道都闻风丧胆的恶霸,将来叱咤五湖四海的坏人头头。如果,如果,让人知道,他小时候出行,骑的不是高头大马,而是小毛驴,这,这,这太没面子了!
如此伟大的梦想就那么轻易给毁了,阮侬越想越伤心,最后终于嚎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