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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ldo;她爸……给警官吧，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rdo;程静的母亲张丽雯边抹着眼泪边对程立说道。

程立不满地皱了皱眉，然后从手机中调出程静的离婚协议，递给江樾。

江樾默读一会，然后开口道：&ldo;汤正几乎是净身出户，程先生你们不缺钱吧?&rdo;

程立面露不快地说：&ldo;当时律师就是这么谈的，他俩的事，我自然不知道内情，只听小静提过，汤正之前欠她许多钱，她没要，只让他净身出户了。&rdo;

林川心想，那汤正的作案动机非常明显了，看来很大概率还和金钱有关。

&ldo;谢谢。&rdo;江樾礼貌地将手机还给程立，然后转身离去。林川见了，和程氏父母道了别，安排人带两位去做心理检查，随后追上江樾。

&ldo;你想到什么了吗?&rdo;林川看着下颔紧绷的江樾，发问道。

&ldo;程静家不缺钱，但离婚协议上对汤正净身出户的要求，他根本没有请律师提出诉讼，那这其实不是一桩和金钱挂钩的案子。&rdo;江樾转身向地下车库走去。

&ldo;哎，你要去哪?警犬不能单独外出。&rdo;林川见他的去向不对，连忙制止道。

江樾回头看了看林川，一如既往地淡淡说道：&ldo;我这不是有警官陪同的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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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坐在副驾驶上，手撑在车窗边杵着头，望着窗外不断向后变换的景色，天边的云朵翻涌，阳光不时穿过云层，投下一道道光柱，而正在驾驶的这个男人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川流不息的车流，侧脸紧绷成好看的弧度，他用最快的速度找到缝隙，将交通安全规则抛之脑后，全力向前冲去。

还好这是磁力车，不然自己的呕吐物要充满整个车厢，林川看着江樾若无其事地超了一个红灯腹诽道。

他忽然想到还不知道江樾到底要干嘛，只能闷声地问：&ldo;我们现在是要去哪?&rdo;

&ldo;去看看汤正是不是一个有仪式感的人。&rdo;江樾头也不回地答道。

林川转头狐疑地看了看他，然后观察着他的五官，心中嘀咕，长得挺好看就是说话拐弯抹角的这点不好。

似是察觉到林川疑惑的视线，江樾往身侧瞥了一眼，然后说道：&ldo;汤正家不富裕，家中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弟弟在读书，妹妹身患疾病。他通过职业测评后进入了飞行员培训机构，后来被程立看中收进公司，成为一名客机机长，虽然有稳定收入，可总要寄回家，生活应该比较拮据。而后认识程静，再结婚，一年前办的婚礼，可是这一年过后就离了婚，最后汤正被要求净身出户，他居然连一点反抗都没有?&rdo;

&ldo;所以他不是为了钱?&rdo;

&ldo;不一定，但你不觉得怪异吗?本来就不缺钱的程静，却要求汤正净身出户，而汤正连律师都没有请。&rdo;江樾边说边打着方向盘，他们便驶入了一片高档住宅区。&ldo;一般男方这么做会是什么理由?&rdo;

林川思考了一会，说：&ldo;有过错要弥补，比如背叛了女方?&rdo;

江樾没有直接肯定：&ldo;或者被抓住了把柄。&rdo;

仿佛某个方向被打开，林川突然醍醐灌顶。

&ldo;况且如果单纯折磨，直接把程静丢到某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让她受尽痛苦再死去，也许会让他更加欢愉，最后一刀却是这样潦草的收场，还有那通报警电话。&rdo;

林川静静地听他说着，惊奇地发现他的思路和自己有些许相似。只见江樾出示了证件，把车停到车库后，喃喃道：&ldo;太怪异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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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静家已被警用机器人在外设起警戒栏，他们扫描了证件进入房中，不少侦测机器人在来回收集线索，二人戴上手套鞋套后，江樾便直接朝着主卧走去。

他在卧室里走来走去，不断俯下身寻找着什么，末了又若有所思地来回踱步，然后拿起床头柜上的日历，往前不断翻着，嘴角的弧度不经意间上扬。

&ldo;找到了。&rdo;

&ldo;什么?&rdo;林川忙不迭地跑来，看着他手里的日历。

&ldo;你看，每个月15日，都用红笔标出了。&rdo;

林川听闻便翻了翻他手中的日历，这一本是今年的日历，每个月份15日都有一个红圈圈出，林川沉思道：&ldo;他们在某个月15号结婚的吗?&rdo;

江樾摇头道：&ldo;据我所知不是。&rdo;

那这是纪念什么的……林川思考的时候习惯啃指甲，很快他大拇指的指甲已经被啃得坑坑洼洼，江樾略微看了看他的小动作，然后挪开了目光。

&ldo;其次，他把每个节日都标记的很清楚，这些非节日的日期我们之后需要调查。&rdo;江樾指了指几个拿红笔圈出的日期对林川说道。

林川又前后翻了翻日历，喃喃道：&ldo;应该是他觉得重要的日子就会记下吧。&rdo;

突然，林川的腕表传来通讯，他收回思绪，立马接通，随即二人便听到永书的声音传来：

&ldo;林警官，我们找到号码了，昨晚21:41有一条只传呼了一声的来电记录，被信息网过滤成垃圾信息处理了，我们查到那个号码的注册人就是程静!&rdo;

林川喜上眉梢，如果真如江樾所说，凶手在情绪极度不稳定的情况下，仓促地落下致命一刀，那他这样的精神状态应该是很容易被勘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