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均茂嘶了一口气,不知想到什么,眼里沉了沉,缓缓吐出烟雾,大胆推测道:&ldo;你儿子不会是个同性恋吧。&rdo;
聂雪胸口像让人锤了一下,瞪钟均茂:&ldo;你越来越离谱了。一会儿说自己儿子性冷淡,一会说自己儿子同性恋。&rdo;
钟均茂跟聂雪说话不像跟钟时沐那样中气十足,弱声的顶嘴:&ldo;我就是太了解他的熊样……&rdo;
聂雪瞅了他一眼,不想搭理那个臭老头子。
钟时沐带司舟去医院挂诊,司舟注射了性别转换剂,医生不敢给他吃脱敏药,只开了一支外用的止痒药膏,让他回去涂一涂。
回家路上司舟就有点无精打采,喉咙也红肿胀痛,靠在副驾驶闭目养神。
&ldo;还好只喝了一口,医生说了,严重过敏会死人,你真不怕死。&rdo;钟时沐闻着他身上一股玫瑰花酿的味道,就像是吸收不了的玫瑰香氛,变成体香溢了出来。
&ldo;不是你送我玫瑰花的时候了,好大个惊喜。&rdo;司舟抬起道眼缝,旧账翻得哗哗响,&ldo;再说,我老公给我倒得酒,我能不喝吗?&rdo;
钟时沐一口气闷住,从司舟的话音里听出咬牙切齿,他觉得司舟肯定是记了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狠咬他一口做报复。
司舟身上正难受,又没吃脱敏药,哼了声懒得理他,继续靠在车座上歇着。
一会功夫,司舟的过敏全发作了出来,脸上也起了风团。
小小一朵,在他左颊上,像是某种精致工艺的浮雕。
钟时沐瞟了一眼。
过了半分钟,又瞟了一眼……
司舟对目光很敏感,让钟时沐时不时的眼神盯得刺挠,皱眉睁眼:&ldo;不看路,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rdo;
钟时沐在心底骂娘,还真他妈有花。
靠,他盯着一个大男a的脸看什么看,跟个变态一样。钟时沐控制着没再去看司舟的侧脸,开车回家。
桌上的饭菜聂雪跟钟均茂都没动过,一直等到司舟回来,几个人两点多才吃了午饭,聂雪催着钟时沐跟司舟去休息。
&ldo;房间都换过新的床单被罩了,你跟小简去休息一会,我去买龙虾,晚上咱们再好好吃一顿。&rdo;聂雪拉着司舟的手上二楼,
&ldo;今天出现这样的意外,伯母心里很过意不去,今晚上你就别回去了,在我们家住一夜。你要乐意,住个十天半月,我们也欢迎。&rdo;
司舟还没做什么反应,钟时沐惊道:&ldo;住?他住哪间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