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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1页）

&ldo;真是运气不好。该死的训练事故。&rdo;埃文斯说：&ldo;比打仗还危险。&rdo;

&ldo;这得看各人的观点。&rdo;另外一个守门人说：&ldo;即便如此，从您在林荫道上的举动来判断，您还可以干得更好些。&rdo;

&ldo;这我可弄不懂了，伯特。你是不同尉官加英雄这种人相处的。他们干的都是最该死的事情。但我想，一个人死里逃生，又肯学，是能象你说的干得更好些的。瑞安少尉，您说说；您学到了点什么？&rdo;

&ldo;别让他打中。下次我得从隐蔽处开枪。&rdo;

&ldo;好极了。&rdo;鲍勃&iddot;哈尔斯顿也加入到谈话中来了，&ldo;而且别留活口。&rdo;他又补充说。特别空勤团遇到事情是不留活口肋。

凯茜不喜欢这种交谈，&ldo;先生们，你们不能这样杀人。&rdo;

&ldo;夫人，少尉那次可是天赐良机，碰上这种机会谁也不会躲开的。要是还能第二次碰上‐‐当然，是不会碰上了，但要是能碰上，可以象‐‐个士兵那么干，也可以象一个警察那么干，但不要既当警察又当士兵。您能活下来是很幸运的，年轻人。这只手臂会告诉您，您正巧碰上了好运气。少尉，勇敢是好事，但机灵些就更好了，就能少吃不少苦头。&rdo;埃文斯说。他看看啤酒，&ldo;上帝啊，我这话说过多少次了呀！&rdo;

&ldo;我们一共说过了多少次？&rdo;伯特平静地说：&ldo;可惜他们那么多人都不听。够啦。这位漂亮女士不愿听退休的老家伙唠叨。鲍勃对我说您在期待婴儿降生。再过两个月，我也要开始当祖父啦。&rdo;

&ldo;是呀，他等不及地要给我们看照片呢。&rdo;埃文斯哈哈大笑，&ldo;这次是个男孩还是女孩？&rdo;

&ldo;只要喜欢，是男是女都一样。&rdo;通常都是这么回答的。瑞安喝完了第三杯酒。这种啤酒很冲，他脑袋嗡嗡作响，&ldo;先生们，要是你们有人去美国，碰巧到华盛顿附近的话，我想得告诉我们一声。&rdo;

&ldo;下次您来伦敦，这酒吧照开不误。&rdo;汤姆&iddot;休斯说。这位守门人的头儿穿着普通服装，却拿着三四个世纪以前式样的帽子，&ldo;或许您家里会有地方放它的，约翰爵士，这是我们大家的一片心意。&rdo;

&ldo;我会好好保存的。&rdo;瑞安接过帽子，但没有戴到头上。他还没有赢得这种权利。

&ldo;现在我很遗憾地对你们说，要是现在不走，就得整夜呆在这儿了。所有的门在半夜都要关上的，就这样。&rdo;

杰克和凯茜转圈儿握了手，然后跟着休斯和墨里走出了门。

里墙和外墙之间的路十分清静；空气凉爽，杰克察觉到自己在想夜间是否有鬼会在城堡的庭院里走动。这简直是&ldo;那是什么？&rdo;他指指城堡的外塔。一个鬼怪似的影子在那儿走动。

&ldo;哨兵。&rdo;休斯说：&ldo;交钥匙的仪式完毕后，卫兵们仍穿原来的服装。&rdo;

&ldo;那些枪支现在锁起来了，是吗？&rdo;杰克问道。

&ldo;要不也没有什么用处，是不是。这儿很安全。&rdo;休斯答道。

知道几个这样的地方该多好，瑞安想道。现在我为什么要想这个呢？

07、飞鸟归巢

要是杰克对飞行不感觉到那么紧张的话，希思罗空港第四候机厅的高级休息室本可以说是非常舒适的。隔着落地的大玻璃窗，他望见过一会儿就要乘坐回家的协和式飞机。凭着设计师们的创造力，它宛如一只灰色的大鸟，尽管冷漠但栩栩如生，漂亮而又令人心悸。它停在进口通道的尽头，竖起了高高的起落架，匕首似的机头毫无表情地冲着瑞安。

&ldo;我真希望局里允许我坐这个宝贝来回跑。&rdo;墨里说。

&ldo;真漂亮！&rdo;萨莉&iddot;瑞安说。

杰克知道飞机在空中飞，是靠一种推力，靠一种看不见的东西。他记得，在格兰特岛，就是因为这个原理或是这种效应出了纸漏，差点儿叫他丧了命。他还记得，十九个月后，又由于同样的原因，他的父母在芝加哥奥汉国际机场跑道的五千英尺上空丧生。

但我恨坐飞机，瑞安对自己说。

&ldo;协和式飞机从来没出过事。&rdo;墨里说：&ldo;而且吉米&iddot;欧文斯的人马已经彻底检查了飞机。&rdo;在这漂亮的大灰鸟上放颗炸弹倒是可能的。反恐怖部门的爆破专家们这天早晨足足花了一个小时，认定确实没有问题，现在警察又换上了英国航空公司地勤人员的服装，围着这架班机。杰克担心的倒不是炸弹，狗也能找出炸弹。

&ldo;我知道。&rdo;杰克无力地笑着说道：&ldo;我只是缺乏勇气罢了。&rdo;

&ldo;要是你不走，才是缺乏勇气呢，专家。&rdo;墨里指出。他奇怪瑞安为什么会那么紧张，尽管外表装得没事儿似的。墨里喜欢坐飞机。还在大学念书的时候，有次空军招募新兵，他差点被说服去当飞行员。

&ldo;爸爸，我们什么时候起飞？&rdo;萨莉问。

&ldo;一点钟。&rdo;凯茜告诉女儿，&ldo;别去打搅爸爸。&rdo;

起飞，杰克笑了笑，心里想道。该死的，根本没什么好害怕的，这你知道！瑞安摇摇头，从免费酒吧里拿了杯酒喝。他数了数，休息室里有四个保安人员，都装得极不惹人注目。瑞安在英国的最后一天，欧文斯一直没露面。休息室里别的就都是英国航空公司的工作人贝了。瑞安甚至没付机票的附加费。他不知道这兆头是好还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