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雨似乎下得更大了,哗啦啦的盖住了温渊成温和的声音。
她撒着娇,看见父亲从西装口袋摸出了一个怀表,看了眼时间,大手宠溺的揉了揉她脑袋:&ldo;爸爸该走了。&rdo;
该走了……
温酒下意识愣住,指尖攥紧的一片西装衣角突然消失了。
霎时间,所有的梦境都化为泡影般消失不见了。
床头柜上的手机把她从梦中挣脱出来,猛地坐起身,手指攥着被子在剧烈的喘息,胸口起伏,涌入上来的压抑感和慌张情绪,让她迟迟不能恢复平静。
此刻房间已经黑暗一片,唯有窗外照映进来的朦胧光线。
温酒下意识地转头,恍惚着看向落地窗外的夜景,万家灯火通明,在漆黑夜里仿佛留有一丝的温暖。
而,却让温酒内心感到了无法言喻的空寂感。
这种感受,令她眼角处隐隐发红。
不过也就顷刻间,温酒用力闭眼,将酸涩的滋味压了下去。
搁在旁边的手机依旧在响,她调整好醒来时的情绪,伸手拿了过来。
看到来电人时,温酒内心只有一句话:阴魂不散。
上飞机前,她就已经拒绝了徐卿寒来接机的提议,这会又不死心打电话进来。
她接通,一时半刻没说话。
而电话里,男人的嗓音倒是先传来,透着几分沉哑:&ldo;我生病了。&rdo;
温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ldo;哦。&rdo;
&ldo;你来看我。&rdo;徐卿寒提起这个要求,态度理所应当:&ldo;作为朋友,你应该责无旁贷来关心一下。&rdo;
&ldo;……&rdo;你又不是被我打得瘫痪在病床上,四肢动不了,还责无旁贷呢。
温酒满腹的吐槽欲,不过话到嘴边,却说:&ldo;我又不是医生。&rdo;
徐卿寒在那边低笑:&ldo;你怎么知道自己不是?&rdo;
温酒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手机屏幕时间,或许是刚做完梦,情绪有些低迷,没有什么精力去和他吵架,又或许是夜太深,不想独自在家承受着这种孤寂感。
安静几秒后,她掀开被子起床说:&ldo;公司有药吗?&rdo;
&ldo;没有。&rdo;徐卿寒就等她这句了。
他没有,她倒是什么药都备的。
温酒先去卫生间洗去一身梦中惊出的细汗,随便穿了条裙子出来。
她每次去跟徐卿寒见面,倒是都没有什么兴趣打扮自己,连妆都不画。
走从电视机柜里翻出了医药箱,从里面翻了几盒药出来。
退烧的,治嗓子的……
对了,也给他拿点镇静药吧,以免做男人这么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