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寒暑假滚动播放。”刁稚宇有些着急:“来,翻译,我太好奇了。”
这倒是在胡羞的业务范围里。她清清嗓子,配得很溜:“-raiseyourheadiheardyoucansg,playchess,andwritepoetsisthat?-jtalittle逼t,yourajestyyouralittle逼thasalreadydriventheeperorcrazywhat’syouralotsupposedtodo?killghi?”(抬起头来。我听说你会唱歌,下棋,作诗。是这样吗?
-回禀皇后娘娘,皮毛而已。-皮毛都要把皇上勾引疯了,那骨肉是要杀了他吗?)
刁稚宇笑得绷不住,胡羞停下看他:“这么好笑哦。”
“你真的好搞笑。本来在雪国列车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有趣,还以为你在故意逗我,现在我才看懂,你是真的很能搞笑,肢体能,语言也能。”
对他的夸稍微有了点免疫,胡羞撇撇嘴:“这没什么的,口语翻译而已。”
“你在医院做翻译真是可惜了,医学类又不懂。”
“哦?”
“总觉得工作就是要挑战要学习,但其实把最擅长的百分之百拿出来,比力不从心地把事情做到七八成要好得多。”
胡羞心跳得很快,的确是这个道理。刁稚宇站起身,准备架三脚架拍第二个视频,胡羞说:“你为什么看东西这么透彻?”
“没吧,就是感觉而已。觉得有些东西一直困着你,我也说不上是哪。”
不肯承认,胡羞指开玩笑:“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算命大师。”
“男人也有直觉。”
给相机换镜头的刁稚宇不看他,胡羞心里打来一阵阵海浪,有些话换个方式问问聪明的男孩子,未尝不可。
“大师,问你哦……我有个朋友,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一直在打压她,该怎么办?”
刁稚宇听在耳朵里,不停地调整云台:“多重要……”
“亲生父母……这种。”
他抬头看了胡羞一眼,装作无意:“怎么个打压法?”
“会从小到大都觉得孩子是个累赘,没有成材,就觉得是这辈子不想再看见的失败作品……
到了这个年纪没有人管她,只想让她在这个年纪找最合适的机会结婚,毕竟是个成年的庸才。”
“爸妈都这么觉得?”
“妈妈不知道去哪了,朋友十八岁那年,妈妈被人从家里赶出去了。”
拧相机的手停在半空,长睫毛的骆驼顿了几秒,像在思考,又重新拧相机,对不准螺丝还有点愤怒:“pua就是打着为你好的旗号打压,当真就输了,最有效的方式是反过来打压对方。”
“听起来有点不孝顺,但没办法讲道理的时候,让他们自我怀疑一下也挺好的。
你这个朋友,如果我认识的话,可以帮你扮作流氓去揍他爸妈,套麻袋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