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绵绵情话,互诉衷肠过后,傅云锦小心翼翼掀开上官容晔的衣衫,想看看伤口:&ldo;你的伤怎样?&rdo;
&ldo;一来就脱相公衣服,夫人你太急了,为夫还伤着呢。&rdo;上官容晔按住衣服,怕傅云锦见到伤口担心故作放松状。
&ldo;讨厌。&rdo;傅云锦脸上发红,随手打在上官容晔的胸膛上。
&ldo;嘶&rdo;,上官容晔疼得抽气:&ldo;娘子好狠心。&rdo;他捂着胸口做疼痛状。
&ldo;疼死你算了。&rdo;傅云锦撅了嘴,眼泪忽然巴巴落了下来,&ldo;你真狠心,真的不管我了,我还千方百计护着你,没想到你还是着了她的道,你这人怎么这么笨,就让你痛了,就让你长长记性。&rdo;
她一下一下戳着他的胸膛,将怨恨、一路所受的委屈、害怕都发泄了出来。
上官容晔的脸色白了又白,青衫上印出水渍,傅云锦住了手,怔怔看着那滩暗红,一下子爆发了出来:&ldo;你不止笨,你还没有知觉,都出血了,你都不会说吗?&rdo;
营帐外都听到那声爆吼,守在外面的两个士兵已经被支走了,现在在外面的是耳朵贴着帐篷毡布面的穆直与孙崇外加一个聂九,三人闻声脖子缩了缩,伸出手指挖耳朵,脸上笑得不怀好意。穆直与孙崇听说营里来了一个奇怪的人,聂护卫带着直入皇上营帐,当下马上赶来一看究竟,却见贴了脸在帐篷上的聂九对他们比了一个安静不要说话的手势,于是也加入了偷听的行列。
穆直的眼睛告诉另外两人:&ldo;饱受皇上压迫的夫人要翻身反抗了,以后我们要听夫人的话了。&rdo;17fz4。
另外两人一致点头,立马又将耳朵贴了上去。
帐篷里,傅云锦还是掀开了上官容晔的衣衫,却见缠着伤口的棉布上一滩血渍,拆开棉布,左胸口上寸长伤口红肿,往外翻转边,还没有愈合的迹象。
&ldo;她的手镯上染毒了?&rdo;傅云锦一眼就看出异常,脸色冷了下来,&ldo;这个毒妇,她还怀着孕呢,这样自损的事情也做得出来。&rdo;
&ldo;对她来说,孩子算不得什么,你不是不了解。为了当皇后,她已经没有人性了。&rdo;
傅云锦无语,阴着脸给上官容晔上药,找了干净的棉布给他重新缠上,手下劲道用得狠,上官容晔疼得冷汗直冒却一点不敢吭声,小心看着她的脸色。
只见傅云锦拿了匕首准备在自己手腕上划刀,知道她又要放血给他,他马上夺了过去:&ldo;毒已经解了,伤口很快愈合了。&rdo;
傅云锦挣开上官容晔握着的手,闷头坐在床沿边上,眼泪簌簌又落了下来:&ldo;你没事装什么死,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rdo;
下有都遥必。上官容晔见她眼泪落得凶狠,急的手忙脚乱,胡乱给她擦着道:&ldo;我不这样,怎么逼出老大来?他躲在西帧,纵然我赢了这次战争,可是只要他不被擒住,北雁永远不得安宁,百姓也无法过上安生的日子,我也不能为你报仇……哎,你怎么回事,以前怎么伤你你都不哭,可现在眼泪就像破了的堤岸,止也止不住了。以前我老觉得你是石头做的,原来也是水做的人儿。&rdo;上官容晔一边给他擦泪,一边嘀嘀咕咕。
傅云锦哭着哭着听着他的嘀咕声板起脸垂他:&ldo;还不是因为你。&rdo;她红红的眼睛兔子一样,上官容晔心动,凑了嘴唇要吻上去。却见傅云锦忽然扑哧一笑,看的他莫名其妙。又哭又笑的,翻脸翻得比翻书还快,他有点跟不上她的情绪。
&ldo;我们两个果然是天生一对,一个装已死,一个装要死了。&rdo;傅云锦半靠在上官容晔怀里,微微笑着。
上官容晔拥住她满足道:&ldo;是啊,没有比你更能配我的人了。&rdo;
&ldo;厚脸皮&rdo;寂静中冒出一声嗔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