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珲点了点头:”也许昨天真的喝得太多了吧,但愿他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就在他和老赵头休息这当口,灵堂也布置停当了,周馆长看了看时间说:“好了,可以把尸体抬进来了。”
周馆长叫了几个人去把钱方的尸体抬进来,一会儿钱方的尸体就从外面抬了进来,然后几个人又七手八脚地把尸体放到了已经布置好了的停尸台上。
钱方的尸体虽然经过了美容处理,看了以后还是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由于血液的大量流失,尸体的脸皮显得特别的白,一种阴惨惨的白,就像电影里涂了白粉的僵尸的脸一样。而且尸体的一只眼珠也不见了,只好用一个假的眼珠来代替,两只眼睛看上去完全不一样,就像是两个不同的人的眼睛长到了一起一样。尸体脸上和头上被撕裂的地方用线fèng了起来,由于钱方的头部差不多完全被撞碎了,整个头颅几乎都用线逢到一起的,所以尸体的脸上纵横交错着许多像蜈蚣一样的fèng合口,整个头就像一个用线逢成的参白的木偶一样狰狞可怖。
几个小时之后,钱方的追悼会正式开始了,陆陆续续来了许多悼念的人,基本上都是殡仪馆的职工,还有一些是他的亲友。民政局也派了一名代表前来,就把整个屋子挤的满满的了。来的人都带了花圈和挽联,大大小小的花圈堆满了停尸台的四周,最后实在堆放不下了,只好先撤掉了一些出去,好让后面的人有位子放。
雨还在下,合着灵堂里低沉的哀乐,给追悼会营造了一个很好的悲伤的氛围。
前来吊唁的人都先向尸体鞠躬行礼,然后献上花圈和挽联,完毕后再从停尸台旁边缓缓的走过,瞻仰死者的遗容。
虽然前来吊唁的人都知道钱方是出了车祸以外死亡的,在来之前每个人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钱方狰狞恐怖的面容吓了一大跳,全都从停尸台匆匆而过,别说瞻仰了,连看都没人敢细看,还有的只是向尸体扫了一眼就走了,大家都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有些不安。
这个时候,欧阳雪竟然也带着一个中年警官来了,先是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死者为大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行礼过后,周馆长赶忙迎了上去,将二人给钱方的父母作了介绍。
钱方的老母亲泪流满面地拉着欧阳雪的手想说些什么,可是由于太过于伤心了,张了几次嘴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只是拉着她的手一个劲儿地颤抖,最后竟然“扑通”一下跪在了欧阳雪面前,然后才抽搭着说出话来,希望欧阳雪无论如何也要把凶手查出来,不要让自己儿子死的不明不白的。
不知道是灵堂里面悲伤的气氛,还是受钱方父母哭声的感染,欧阳雪突然也感到一种想要流泪的感觉。赶忙把钱方的母亲扶起来,有些哽咽地说:“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把案子调查清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钱方的母亲感激地点了点头,向欧阳雪道了谢,然后又去接待其他前来吊唁的人。老赵头和尹珲他们就像默哀一样,静静地站在停尸台旁边,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半个小时后追悼会渐渐接近了尾声,前来吊唁的人都陆陆续续的回去了,灵堂里就只剩下了殡仪馆的职工。
周馆长带着一种悲哀的腔调说:“好了,其他人都已经走了,剩下的就由我们本馆的职工送钱师傅一程吧,希望钱师傅能早日在天国安息。”
说着周馆长缓慢地走到停尸台前,放下手中的花圈,然后恭恭敬敬的鞠了三个躬。其他人都捧着早已经准备好了的花圈按照顺序一一上前鞠躬行礼。
追悼会结束后,周馆长一边让火化工赶紧把钱方的尸体拉走,一边让人撤掉灵堂重新布置大厅。第六十二话流血的水龙头 说着周馆长缓慢地走到停尸台前,放下手中的花圈,然后恭恭敬敬的鞠了三个躬。其他人都捧着早已经准备好了的花圈按照顺序一一上前鞠躬行礼。
追悼会结束后,周馆长一边让火化工赶紧把钱方的尸体拉走,一边让人撤掉灵堂重新布置大厅。
尹珲不想被叫上去干那些粗重无聊的活,再加上家中还有唐嫣,沈菲菲两人,于是在追悼会结束之后,便早早的离开了殡仪馆。
等老赵头从殡仪馆出来后,潇潇细雨已经告一段落了。
没想到追悼会刚结束,雨就停了下来,看来这场雨还真是特地为老钱下的啊,想到这,赵得水淡淡一笑,从耳根上掏下一根红塔山,擦了擦火柴点上。
不过抽着抽着,他却还是有些担心起来,毕竟,大半天都没见到孙发学这老家伙了,电话也打不通。
老赵头的心里终于有些惶惶不安起来,咬了咬牙,他决定亲自到孙发学家里去一趟,看看这老家伙到底在家里干什么。
去孙发学家的途中,赵得水一直都觉得心神不宁的,不知道是因为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觉,还是被钱方的恐怖尸体给吓着了,反正觉得心里很慌乱,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好不容易到了孙发学家,老赵头刚要敲门,却发现大门是虚掩着的,于是就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进到房间里,赵得水马上就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血腥味。尹珲的心里马上就紧张起来,心里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老孙,你在哪儿?”赵得水大声的叫着孙发学的名字却没有得到任何回答。这时,血腥味越来越浓重起来,赵得水发现血腥味是从厕所里传出来的,于是赶紧三步并作两步的朝厕所跑去。赵得水一把推开卫生间的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只感到一阵心颤,张大嘴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一下子跌坐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