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们放心吧,等布告出来就知道了。”李山竹对自己这次县试很有把握,因为有些题目还被二姐夫许惊云猜中了不少呢,当然他是不会说出来的,毕竟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
芳姐儿被许惊云从锦绣闺学接出来之后回家了,回去之后第一件事是洗手,洗手之后是抱两个弟弟。
稷生有时候很坏,看见芳姐儿去抱擎天,他就哇哇大哭,只是这稷生越是霸道,芳姐儿却越是心疼擎天,经常抱擎天,就是不抱稷生,急得稷生哇哇哭。
芳姐儿见稷生哭了,才勉强过去抱抱,然后稷生一被芳姐儿抱起后,稷生就不哭了,还能露出笑脸。
“芳姐儿,要不要吃糖葫芦?”原来是许惊云在把芳姐儿送回来之后,就又去买糖葫芦了。
“要吃的。爹最好了。”芳姐儿现在是一个月难得吃上一回糖葫芦。
“相公,我山竹弟弟考的怎么样啊?”李月季见许惊云是特地帮芳姐儿去买的糖葫芦,她便皱了皱眉,催促道。
“行,待会儿我去县衙看看县试的结果出来了没有。”县试考完后,许惊云每天都会去。
“好,你别急,我那天让山竹把他遇到的题目和他的解答方法给我说了一遍,我听了之后觉得他答对的地方很多,所以娘子你不必太担心的。”许惊云笑着安抚她道。
安抚好李月季之后,许惊云急急忙忙地去县衙等着贴布告。
此时,县衙前已聚集了无数学子,更有村中几个学子的父兄,人人都殷切地望着以往贴布告的地方,显然他们也都在等着布告看自己通过了县试没有。
“惊云,你也来帮你小舅子看结果吗?”许里正见到许惊云,忙笑着过来打招呼。
许里正的长孙读书的年数比李山竹和张黑竹还要来的长些,年纪自然也大了不少,考了约莫四年县试了,皆未通过,今年乃是第五次参加了。只是,他当初并没有找张黑竹和李山竹互保,而是找了县城出身的同窗写了互保书。
闻言,许惊云淡淡一笑,说道:“正是,我那小舅子年纪小,我娘子很心急,她催着便让我来瞧瞧,也不知道我那小舅子这次考得如何?”
许里正羡慕地道:“虽说你家小舅子年纪小了些,但是本事可了不得,在书院里的级别可比我那长孙还高一级呢,倒是不用太担心的。”
许惊云听了并没有非常得意,而是谦和的站在布告前等待衙役出来贴布告。
白鹤书院里也经常让学子们考试以判断学子们学的如何了?这就有了级别之分。
不一会儿,一个带刀的衙役笑呵呵的出来贴告示。
许惊云仗着身量高,轻功灵活,硬是穿梭到了布告前,从头看起。
县试通过的学子只有六十名,自己小舅子李山竹竟然考中了县案首。
而张黑竹则考了第七名,成绩也算不错的了。
周围认识许惊云的人都恭喜他的小舅子考中了县案首。
“我小舅子夜以继日地用功,能考中县案首纯属侥幸,侥幸,真的侥幸啊。”许惊云闻言嘴里客气,见围着自己道贺的人越来越多,急忙谦虚道:“我得回去跟我娘子,还要去岳父家说一声,他们都在家里等消息,改日我做东,请大伙儿喝酒。”方得以脱身。
回到家里,得知此信后,李月季心中块大石也算落下,芳姐儿忍不住喜笑颜开。
“小舅舅这次考了县案首,是不是可以继续参加府试了?”芳姐儿好奇道。
“那是当然,通过了县试,就该参加府试。”李月季想了想,掩不住的喜悦之情,到底是自己一奶同胞的亲弟弟,她想弟弟有出息,自己也是为娘家有个出息的人而高兴吧。
“我记得府试是在四月开考,距今尚有一两个月。府试一共三场,前两场是一天一考,第三场须得考两天,笔墨纸砚和被褥都不用考生准备,自有府衙供应。”李月季因为有了许惊云的讲解,所以考试的程序方面,她是了解的一清二楚的。
许惊云闻言,笑道:“没错,考生只需带上履历和保结书即可,互结书倒罢了,山竹自然找得到通过县试的同窗一同认保,就是其他的得两名癝生认保。”
“相公这般镇定,定然已经安排妥当了吧?”李月季笑着问道。
李月季忙着打点礼物,虽然许里正回村一定会大肆宣扬,张屠户也许已经知道这喜事了,但她仍叫钱木头回村一趟,将这桩喜事告知张屠户和许氏两口子,接张黑竹回来,和李山竹一起依次向乔檀林、严大人等人致谢。然后,又带着礼物随许惊云去找其他癝生帮忙,请他们认保。
李木匠家的好运木器坊最近生意火爆,更因为李山竹考中了县案首,有人除了来恭贺,还上门来给李山竹做媒。
“二姐,我也是没法子才来你家躲上一躲。那些个媒婆简直是不让我静心念书了,呱噪个没完没了,我听着烦死了。”李山竹忍不住跟李月季吐槽了。
“哈哈,肯定是觉得你有前途,一个个的都想跟咱家结亲吧。”李月季笑着说道。
“可不是嘛,我这山竹弟弟长相好看,眉清目秀的,如今年轻轻的还在县试中考中了县案首,以后的前程大着呢。”大姐李杜鹃笑着说道,自己这山竹弟弟有出息,自己一家子也能跟着沾光的。
“我也觉得咱这山竹弟弟往后前程远大,怎么能娶一般的庄户人家的女子呢。”陈大郎笑着说道,这谁不知道这个时候是攀亲的好时候啊。
“我觉得还是看山竹弟弟自己的意思吧,咱们都是旁人只是说些参考意见,若是山竹弟弟自己有喜欢的女孩子,现在想定亲也行的,爹娘想必巴不得山竹弟弟早定亲呢。”李月季笑着说道,毕竟有些女孩子也算是和山竹年龄相当,志趣相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