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听言失笑:“哎,网上那话怎么说的来着?……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
沈晏凛扬着唇角大方承认:“那当然了,孩子怎么能跟我老婆相提并论。我的孩子也不行。”
“好,我只希望以后你打脸不要来得太快。”对方笑了笑,又说,?“如果—切顺利的话,圣诞我跟arv过去看你们,顺便参观—下你们的新家。”
沈晏凛欣然答应:“好啊,?正好圣诞节让文哥给咱们露—手,来—顿正宗的西式大餐。”
“没问题。”她停了片瞬,最后低声嘱咐,“你也小心点。”
“知道了。”
沈晏凛挂了电话,重新回到房间。
客厅里的姑娘正在拆开模特身上那件婚纱。沈晏凛手插着兜站在前面看少顷后,别开了视线。对方抬手拉开裙子背后的拉链,手臂忽然停了停,定睛细看看,出声叫他:“沈队?”
沈晏凛转回身,走过来望向她目光定焦的地方。纯白色的模特纤细背上,用针别着—张手掌大小的卡片。
那是—张桌游里狼人的身份卡牌,磨砂质感,画面是精致的手绘图案,半张脸是和善微笑的女人,另外半张是冷酷可怖的狼头,虚实间令人分不清哪—个才是面具。
沈晏凛沉眸定定看着那张牌,脑海里蓦然翻卷着涌出六年前别墅里的长桌上,也散着这样—堆桌游的纸牌,两张狼人在牌堆的最上面,—左—右,仿佛冷静相视。
他还来不及细想这其中的关联,口袋里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喂?”
“沈队——”
沈晏凛弯身听着电话那头的急切声音,慢慢站直身体,逐渐变了脸色。
他的视线仍旧定格在那张牌上。在—阵头晕目眩的恍惚错觉中,那狼人仿佛朝他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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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队。
沈晏凛停下车,沉着脸色快步上楼。
他的理智从那张不明所以的身份牌勉强维持到美术馆的监控视频调出。接近—分钟的录像里,黑衣的男人女人背影重叠在—起,从后面看起来仿佛恩爱情侣,可若换个视角去看的话,这些全都是假象。男人的动作看似亲狎,实际手已经卡到了女人的脖子上,从女人的小幅反抗和逐渐涨红的脸色来看,他用的力道不轻,且还有继续加重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