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秦……”宋西岭垂下了目光。同时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气氛僵了下来,傅珩之的动作一下变得有些粗鲁,强迫他抬起头,看着他说:“宋西岭,你真是有能耐得很,我以前小看你了。秦随波付你多少钱,让你背着我也要给他卖命?你知不知道,娱兴要分家,他最不爽的就是我,你前脚把我的把柄双手给他奉上,他后脚就把我踢出董事会!”越到后面,他的气息愈发不稳,说到最后一句,一双素来温和深邃的眼睛竟然气得睫毛颤动,有些发红。听他的事业差点遭遇打击,宋西岭心中有一点愧疚,但还是硬声硬气地说:“我压根没想跟他合伙把你怎么样,是你……你对我不好,又不让我解约,我有什么办法?”“我不理解你的意思。你说,我怎么对你不好了?”宋西岭看着他坦然的神情,一瞬间力气被全部抽干,破罐子破摔地心想,说了又怎样,以前又不是没说过。得不到回答,傅珩之火气又上来了,使劲掐他的腰,咬牙切齿地说:“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什么都得听你的,一上来就让戒色,然后是戒烟戒酒,三年多我全戒了,工资还分你一半……半夜半夜查岗,工作工作各种盘问,什么你不是清清楚楚?我哪点又让你不满意了?”“……”宋西岭挣扎着往前爬,被一把拽了回来。“躲什么躲。什么都听你的,到头来碰都不让碰一下,还跟别人一起骗我。资源给你你不要,然后反过来怪我给别人。出差刚下飞机就去找你,也没有个好脸色……”他手上动作不停,宋西岭失神地埋在被子里喘息,大脑一片混沌,却在他埋怨的话语中,捕捉到了关键的只言片语。他没有……他没有碰过苏宜棠。以及,他没有碰任何其他的人。居然是他自己胡思乱想,又受到了别人挑拨……那日和苏宜棠对峙的情形在脑海里重现,他反复确认着判断的正确性,再回忆这几个月傅珩之的说法表现,好像真是自己想多了。他刚想说话,没收住胸口的气息,喘出声来,傅珩之停下了话头,手掌向下探。宋西岭说:“你知不知道……苏宜棠得了病,你还敢……跟他去酒吧……”傅珩之停下动作,恶狠狠地说:“你怎么还在想他?我早跟他解了约,他病不病,关我什么事?什么酒吧,技术部找几个人,合成几张图片,你就信了,我答应你的事你怎么不信?还有哪年的事情,现在都给我问清楚!”此时此刻,无论他说什么,宋西岭不信也信了。当即侧过身子,吻上傅珩之的唇。手里趁对方犹疑的空荡,解开了睡衣的扣子。傅珩之低骂了几个字,倾身而下。……房间内充盈着汗水的味道,宋西岭闭着眼,均匀地呼吸,试图让快速跳动的心脏慢慢平稳下来。身体的某些部位痛得实在是动不了了,因而即使傅珩之这样那样地摆弄他,他也没有一丝反抗。傅珩之清理完毕,很满意地评价道:“乖了不少。”说完,他凑近少许,手指贴上了他的右耳。宋西岭才想起耳朵上还带着这么个贵得吓人的东西,好看是好看,可未免也太不划算了。睁开眼看他,嗓音哑得不像话:“忘记问你,这个……”傅珩之亲了亲他的脸颊说:“生日快乐,我的小混蛋。”然后他想了想,又补充道:“这个礼物,你喜欢吗?”生日……?!宋西岭猛地睁大了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放在身侧的手因激动而微微地颤抖着。是啊,今天是他的生日,原来傅珩之没有忘,甚至,还给他准备了礼物。本以为年会时间相撞,傅珩之早已忘了这档子事,就连他自己都忘了,没想到傅珩之居然记得,也记得他当时的请求——“陪我半天”。傅珩之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忘东忘西,不干正事。”湿润的海风从窗户缝隙中吹来,蠢蠢欲动地撩拨着傅珩之的头发,有些湿濡的黑发散动在额前,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宋西岭,唇角微微挑起,温柔到近乎宠溺,如同一双无形的手,一下下拨动着宋西岭的心弦。他忘记时间过去了多久,沉醉在那世上最浓烈的春-药里无法自拔,几近覆没,却听自己的声音泄于唇边,低得像情人的窃语,只想说给一人听。“喜欢……很喜欢。”城府晴天的傍晚,西天边没有云,万丈霞光红彤彤地映照在海平面上,深蓝色和橘色在波浪上起起伏伏波浪上起起伏伏交相辉映。傅珩之坐在甲板上的木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杯清澈的液体,眺望着远方。桔红色的夕阳给他全身上下都覆上了一层暖融融的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