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赶紧顺毛:“我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旁的男子见都没见过,上哪亲去?”
“没见过吗?”
陆安荀酸溜溜地说:“年初时不是还见过高表哥?”
他若不早点去提亲,她估计都要跟别的男人跑了。
见他还是怀疑,苏绾也不乐意了:“怎么?你不信我?”
“那你适才心虚什么?”
“你。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心虚了?”
“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
“看吧!”
陆安荀像只炸毛的狮子,当即翻身坐起来:“你此刻的样子就在心虚,苏绾!”
“好好好!”
苏绾举手投降,小公主吃起醋来连海水都是酸的,她只好扯了个谎:“我在书上看的,前些日看了些。嗯咳。比较露骨的话本,里头描写男女主人翁亲嘴就顺便学了点。”
“对了。”她反守为攻:“陆安荀,你可有看过香艳的话本?”
她可是听说京城公子哥们人手一套《玉楼春》啊,甚至有的还收藏避火图,不知陆安荀是不是也这样。
这话问出来,她就格外好奇,盯着陆安荀的眼睛:“你看过吗?”
这回轮到陆安荀心虚了。
若说没看过不可能,他十岁在街上混时就看过了。彼时陈淮生也不知从哪弄来的书,上头不仅有文字还有活色生香的插图。
大伙儿脑袋挨脑袋地凑在一起看,时不时哇哇惊呼,跟见新世面似的。
但彼时陆安荀不懂这些,纯粹是图个新鲜罢了。后来上太学时,他寄宿号舍,号舍里有个同窗就爱看这个,看完了他还借旁人看。同舍四人,其他三人都看,你不看说不过去。
所以,陆安荀也看了。
“我。我。”他我了半天,耳朵渐渐发烫。
苏绾长长地“哦”了声,一脸“我懂”的神情。
拍拍他的肩:“看过就看过呗,这有什么,我也爱看啊。”
“。”
陆安荀今晚有点凌乱,他本该气苏绾一个姑娘家看这种禁书,可苏绾对于他曾看过却大方地谅解,又觉得自己生气显得毫不讲理。
就,很郁闷。
。
次日,陆安荀离开了,去临淮郡。
苏绾的话与他不谋而合,津阳县要想兴盛,唯路先修。但修路是个大工程,其他不说,首要的就得有钱。
他跟苏绾一起翻过账册,此前百里言玉收的税钱并不够修路,若是向朝廷要,依泗州历年来向朝廷伸手的情况看,朝廷不一定会给津阳这个小小的县城拨款。
津阳没钱,那就只能去州府要。
“高家不是抄家了吗?能不能去州府将没收的钱要回?”
苏绾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