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双眸含雾:“为何停了?”
“苏绾。”陆安荀嗓子像是涝过水,哑得不像话:“晚上可好?我怕我。忍不住。”
“那就别忍,我们都成亲了还忍什么?”
“青天白日,外头还有人。”
“现在哪里还管那些?”
苏绾被他整得半死不活,不愿就此停下。
她攀着他脖颈,在他耳畔吹气:“陆安荀,我现在就想,你快给我。”
这句话像是一剂猛药,令陆安荀辛苦忍耐的意志骤然溃散。
他闭眼,紧紧握住她的腰。
。
庭院幽静,清风吹过,杏花落满墙头。
云苓端着甜羹从廊下过来,见门口无一人守候,正欲发怒,却听见屋子里传出她们姑娘的声音,像是哭又像是高兴,声音难耐黏糊。
她站着仔细听了会,后知后觉想到什么,忍不住脸颊发烫。
当即端着甜羹走去耳房。
耳房中,伺候的小丫鬟见她进来,告罪道:“云苓姐姐,我。”
她红着脸,支吾半天也不好意思说出原因,只道:“云苓姐姐只管罚我吧。”
云苓问:“姑爷和姑娘在里头多久了?”
“一。一个上午了。”
“一直没出来过?”
“嗯。”
小丫鬟说:“我守了会,想着姑爷和姑娘兴许没那么快,就。”
云苓虽理解小丫头脸皮薄,别说她,就是自己听了那些声音也有些臊。
但伺候主子不能马虎偷懒,便道:“罚是该罚的,但先给你记着。姑娘那不能缺了伺候,你且去门口守着,万一姑娘要茶要水什么的,没个人怎么能行?”
“是。”
小丫头出门。
“慢着。”云苓又道:“你不必站门口,站远些即可。”
“是。”
小丫头松了口气。
这厢,卧室内。
两人亲了会,各自气息紊乱。苏绾牵起陆安荀的手缓缓放在月匈口:“陆安荀,你试试。”
感受掌下之物,陆安荀又惊又窘:“苏绾,你。”
“陆安荀,难道你不想吗?”
苏绾鼓励他:“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做,嗯?”
怎么想就怎么做。
陆安荀垂睫瞥了眼,张红的对襟长衫下,绣着牡丹,花株含苞待放,绽放得最浓的那朵被他罩住了。
他咽了咽喉咙,像是对待稀珍之物般小心翼翼地拢紧。
牡丹娇艳,稍稍拨弄便显得可怜。若遇风雨,只怕更加不能看。
苏绾撑着桥台,风雨飘摇:“陆安荀,我们去榻上如何?”
陆安荀长睫微压,眸子里溢出的光宛若陈年老酒,醉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