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额上青筋绽现,“你听着,再被我见到你缠着烈云,我发誓杀掉你。”
荷生不顾一切,走向前对烈风说:“请你先避一避。”声音里充满恳求。
烈风先是瞪着荷生,不知怎地,大力扔下椅子罢手,转头走开。
言诺松开烈火。
烈火还想追上去,荷生挡在门口,无论如何不给他过关,烈火这才倒在沙发上,不言不语。
荷生过去蹲下劝他,“喊打喊杀有什么好?像我们,想要有个同胞手足还不能够,你俩却互相作践。”她管这桩闲事,像是管定了。
烈火用手捂着脸,荷生有荷生的牛脾气,硬是要扯下他的手,吉诺在一旁急得要命,他怕烈火怒气冲天,一句话或是一个动作得罪了荷生,以后无法弥补。
但是没有,烈火渐渐静下来。
室内三个人,都紧张得叫汗湿透了衣裳。
佣人到此时才敢探头进来查看。
荷生同言诺说:“我们走吧,让他休息。”
离开大宅的时候,荷生没有法子不再留意门旁琪园两字。
她看言诺一眼,这里边的故事,小言当然是清楚的,言家与烈家的交情恐怕不止二十年,烈老爷怎么起的家,同两位妻子的轇轕,言诺统统知道,不过他不说,荷生不会去问他。
烈家的司机赶出来,“言少爷,烈先生叫我送你们。”
荷生讶异,“烈先生在家?”
“是,他还说,谢谢夏小姐调解纷争。”
家主在家!
他为什么不露面?
身为家长,应当出来镇压场面。
吉诺拉拉荷生的衣角,低声说:“烈风与烈火无日不吵。”
两人上了车。
小言又说:“两兄弟的心病不止一朝一夕了。”
荷生有一点点同情烈风,但眼见吉诺与烈火站同一阵线,不便发言。
半晌她问:“园子里有没有金鸡纳树?”
外表粗犷的烈火竟会有心思经营一个中药植物花圃,真是不可思议。
到了家,小言没有送荷生上去,她另外有约,一班女同学要与她出去跳舞。
小言叮嘱她,“看到英俊小生,不得目不转睛,不可与他说话,不许与之跳舞。”
荷生问:“那么,能不能与他私奔?”
小言睁大眼睛,作一个狰狞的表情。
荷生笑着逃上楼去。
她心里却有点凄惶,到了家门,把身于靠在墙上发呆,出去几个钟头,像打过一场仗,累得说不出话来。
隔一会儿才掏出钥匙开门进屋。
躺在藤榻上就睡着了。
人影,有一个人影,轻轻地走过来,“荷生,荷生,随我来,荷生,我唤召你,随我来。”
荷生惊呼:谁,谁?
“荷生,荷生。”
是她母亲推她,睁开眼,天色已暗。
明明已睡了好些时间,为何恍似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