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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第1页）

&ldo;所以当初都是安排好的，让耳目插进锋范，把需要禁锢的人也诱进锋范。&rdo;

&ldo;对的。卜飞后来不做了，把股份全转给了杜利群，说他出国去。这跟谭俊的口供一致。谭俊也是卜飞带出来的，他也参与了洗钱，但他声称他知道的不多。卜飞会给他一些额外的收入，他的主要工作除了帮姜诚洽谈业务，安排工作，为满足洗钱条件确认合同条款，其他就是盯紧姜诚的举动。他理解的盯紧，就是别让姜诚被别的公司挖了，不能有绯闻。但姜诚踏踏实实工作，没搞出什么麻烦来，他一直挺安心的。他还说知道洪蕾是关系户，杜利群很给洪蕾面子。有时候有些项目也是洪蕾让杜利群去接洽的。&rdo;

欧阳睿道：&ldo;在洪蕾被捕之前，他们都没说洪蕾什么，洪蕾被捕了，他们倒是都想往洪蕾身上推责任了。&rdo;

刘综继续道：&ldo;秦远还是没开口。他坚持他不认识关樊，也没有见过她。他说他第一次知道倪蓝，是因为倪蓝爬床丑闻。而后因为倪蓝的保险套广告他觉得这姑娘有热度有身手，而且放得开，做综艺不错，才向节目组推荐她。除此之外，他并不认识倪蓝。直到节目发布会，他们都有出席，他才第一次见到倪蓝真人。&rdo;

&ldo;嗯。&rdo;欧阳睿有心理准备，没多说话。

&ldo;如果一直这样，关不了他太久了。&rdo;刘综道：&ldo;倪蓝和关樊的证词已经被监控录像推翻了。我们没法证明那个监控录像是假的。就跟当初倪蓝杀人的录像一样。倪蓝的不在场证明管用是有特殊原因，涉及面比较复杂，作案地点又是法国，那边不追究了，这才能脱身。但是那个伪造的录像从技术上无法证明是假的，也无法证明与秦远有关，所以也无法佐证秦远的不在场证明监控是假的，除非我们有更有力的证据。&rdo;

&ldo;找到关樊了吗？&rdo;欧阳睿问。

&ldo;还没有。&rdo;刘综看起来有些愧疚，&ldo;大部分的警力都放在现有的线索上了。有向基层警所发放协查通告，目前还没有消息。&rdo;

&ldo;祝厅对找到关樊有什么指示吗？&rdo;

&ldo;最近没有了。&rdo;刘综想说最近的麻烦事比较多这个可能不太能顾得上，但他想了想闭了嘴。

确实，找关樊挺重要的，不止是她在外头有被灭口危险，还有她是唯一一个与秦远面对面，能指证他的人。就算有那个监控，但关樊是警察，如果她的健康状况通过医疗评定，她的证词无论如何还是能管些用的。最起码，还能申请继续延期扣押秦远。

祝厅并没有把找关樊放在特别紧要的事件位置上。抓捕无人机袭击的参与者，幕后主使才是最紧要的。各部连轴转，专案组所有人加班加点，甚至祝厅也亲自研究案卷，审看每一场审讯录影。

所以要说没尽力找关樊，也不是。但要说拼尽全力找关樊，似乎也没有。但该做的工作确实也做了。

&ldo;找不到也好，未必是坏事。&rdo;欧阳睿道。

刘综默了默，明白欧阳睿的意思，他想了想，道：&ldo;秦远曾经要求见祝厅，他知道祝厅是专案组组长，他还说祝厅是不是要升正厅了。&rdo;

欧阳睿抬了抬眼皮，看着刘综：&ldo;还有呢？&rdo;

&ldo;他就是谴责了一番我们的逾期拘留，还威胁说这么办事，还想不想升职之类的。&rdo;

欧阳睿沉默了。秦远这话，想怎么理解都行啊。

刘综也沉默，过了一会他道：&ldo;后来我出来，给祝厅打了电话，祝厅没说什么，但我决定回去诈一诈秦远。我说祝厅过来不合适，让他有事跟我说，我来转达。秦远就说，还当他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嘛。&rdo;

欧阳睿继续无语。可以的，这话怎么理解都可以。

&ldo;然后前天晚上，祝厅去见秦远了。&rdo;刘综平静地说着，&ldo;我昨天收到的消息。夜里头十一点多，没走提审流程，在囚室见的面。没监控，没人在旁边。我听说是祝厅加完班，想起这事了，就去了一趟，看看秦远是不是有什么愿意交代的。&rdo;

&ldo;最后交代什么了？&rdo;

&ldo;什么都没有。只同意不再让律师继续申诉干扰破案，说相信我们警方会依法办事。&rdo;

欧阳睿冷哼了声。

刘综问他：&ldo;你有什么想法？&rdo;

&ldo;我只想快点出院，重新上班。&rdo;

&ldo;你就算出院了也不能回来。上边罚你休假记得吗？&rdo;

欧阳睿不说话。

刘综道：&ldo;我听说袁局要找上头申诉举报。&rdo;

欧阳睿一愣：&ldo;举报什么？&rdo;

&ldo;举报祝厅和监察组对他和市局人员刻意打压，处置不当。还有侦查程序问题，对舆论处理出错，造成市局工作的被动等等，反正就是官场上的那些。&rdo;

&ldo;这老头这么刚？这节骨眼上来这个，这位置不想要了？&rdo;欧阳睿很惊讶。

&ldo;毕竟是有名的硬骨头笑面虎嘛。&rdo;刘综道：&ldo;我去查秦远十七八年前的事，发现袁局也在查。&rdo;

&ldo;他没跟我说。&rdo;

&ldo;他都很少来看你。&rdo;刘综道。&ldo;他是希望你好好养伤吧。&rdo;

欧阳睿沉默了，确实应该是在保护他。比如现在如果刘综是来打探情况的，那他就要空手而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