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笛声,哀怨的让人心疼。让他觉得,真心想帮助她。帮助一个他觉得可怜的姑娘,算是他死前做一件好事吧。方才,他没有要了她,虽最后关头他意识回笼,但也总算是亲了抱了,两个人现下尴尬很是正常。
既如此,一切等明日再说好了。人总有希望自己独处的时候,她让他忆起了心里有些酸涩的往事,他也就这样远远的伴着她一次吧,总之既做了决定,就一定要做好。
清晨。杏儿打开窗户,阳光耀眼,微风清慡。秦恕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杏儿挽着他的头发,替他绾了个书生髻,一根碧玉簪斜斜插入。
&ldo;公子,好了。&rdo;
秦恕起身,回头,杏儿的表情不若以往几天灵动,甚至也不抬头看他的脸。
他走到放着热水的水盆前,浸湿了帕子净脸。透过热气腾腾的帕子,他看到了杏儿窘迫的脸。帕子拉下,他走过去,眼睛盯住她不放,直把她逼到了墙角,手擦着她的耳边抵在她身后的墙上,在她不知所措的眸光下,挑起她的下巴,桃花眼荡漾,&ldo;杏儿,你很怕我?&rdo;
&ldo;没有,杏儿不敢‐‐&rdo;杏儿连连挥着手。
&ldo;我那日说把你当妹妹,是真话。&rdo;秦恕微微笑着,&ldo;你有心事,可愿意告诉我?当然,如果你不说,我也无所谓。&rdo;
&ldo;公子昨日对杏儿‐‐很是照顾,杏儿也一直都觉得公子是好人。只是杏儿即入了天阴教,生死都不能离开。杏儿谢谢公子怜惜,只愿公子能安然。&rdo;转身欲跪。
拉住杏儿的身子,秦恕问她,&ldo;看来你是想出天阴教了,我今日只问你一句,你可愿随我走?你的往事如何,不想告诉我我便不去问,但你可想离开此处?&rdo;
&ldo;我……&rdo;杏儿抬起头,看着他,雾般的眸子,紧咬的唇,忽而眸光变得坚定,&ldo;我想跟公子离开!&rdo;
&ldo;公子,前些天我说的话,是教主他……&rdo;
&ldo;好了我知道了。&rdo;秦恕抚了她的头顶,发丝柔软服帖,掌心一片瘙痒。杏儿她,是个温柔又坚强的人。
&ldo;公子‐‐&rdo;带着撒娇意味的嗔怨眼神,杏儿,终于回来了,很开心的冲他笑着。
原来帮助别人的感觉是这样好,有生之年,终于可以做一件好事了。想想以前柳谦对他说过的话,助他人一分,自己快乐十分,果然并不是全无道理。
&ldo;公子,这张画……&rdo;杏儿恢复了往日的神采,拿起昨夜秦恕未曾收起的画像,俏皮的冲他眨眼,&ldo;这个人,是公子……喜欢的人?&rdo;
&ldo;他是……我的哥哥。&rdo;
&ldo;真是个温柔的人。&rdo;杏儿哼着小曲儿,开始收拾房间。
有些话,心知肚明,不需明说。有些人,既不是一世相守,也不需要知道对方的所有。一时相依,一时相助,便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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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慕之柳谦司徒傲三人,迎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这个客人,还是黑鹰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