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听说……你还教他习武了?”
勃律无奈:“你的人怎么什么都告诉你,他们都不干活吗?”
祁牧安闭上眼睛感受着怀中人的存在,呼吸轻缓,感觉四周都安稳了下来。
他已经许久未曾享受这般宁静了。
“我让他们多看着你的,我不在府上,怕你出什么意外。”
男人小声道,“不过你以为还是少和他见面。”
“为什么?”
勃律皱眉不爽。
“先皇十一子年纪尚小,性情浮躁,喜爱玩乐,我怕他冲撞了你。”
勃律静默了须臾:“我又不是胳膊断了或者腿断了,怎么你说出来我这么废物。”
“我没这个意思。”
祁牧安蓦地将人搂紧,“我是怕你还发生上次的事情。若哪日我不在你身边赶不来,可如何是好。”
上次的事情?勃律想了想,了然了,是说那小子拽着他顶着凉气非要和他师父比武的那次。
勃律沉口气:“我就是看他好玩……一直耍桃木剑,傻气死了,就用我的刀点拨了几下。”
这下换祁牧安沉默了。男人头抬起来一点,问:“你让他碰你的刀了?”
勃律闷闷“嗯”了声,看着祁牧安的眼神仿佛在说“怎么,有异议”。
祁牧安抿抿嘴,重新把头枕回去。
“你这师父当的真丢人。”
勃律道,“我像他这个时候,都有自己的刀能骑马随父汗上战场了,你却还给他用木剑。”
“他还没到时候。”
祁牧安只这样说。
勃律冷笑:“连兵器都没碰过的鸡崽子,难怪没到时候。”
“这也是他皇兄的意思。”
祁牧安说完,忽地笑出声:“你才认识他多久,为什么要为他打抱不平?”
勃律扁嘴:“我午后看了,他挺有天赋的,也聪明,一教就会。此等人放在我们草原,那可是未来最英勇的战士,我稀才。”
祁牧安接连笑出声:“就像你一样?”
“那是自然。”
勃律的语气不免都沾上了几分骄傲。
祁牧安一直笑一直笑,笑地勃律皱着眉黑下脸,不断推攘着他,嘴里骂了一串什么。
祁牧安听不懂,支着耳朵去问他背着他说什么浑话。
勃律没好气道:“谁让你当初不好好学,现在听不懂活该。”
“你莫冤枉我,当初可是你日日监督着我,我怎么会不好好学呢,况且你这说的定不是些什么好话。”
祁牧安话落,环着勃律的手忽然在他身上捏了捏,惊讶道:“你是不是丰了点肉?”
勃律更气了:“你试试天天除了吃就是睡,能不丰胖都见鬼了。”
祁牧安笑地弯起眉眼;“那等我忙完这几天的事情,改日陪你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