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没人会喜欢打架的沈沐淮。
可她说她喜欢。
她是他的例外。
沈沐淮伸出双臂回拥住她。
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亲密行为。
手臂缓缓收拢。
他才如此有实感的发现,她好小一只。
瘦瘦弱弱的,但又暖暖的。
他将脸埋进她颈窝,汲取她给的温暖。
宴莞尔脸埋进他胸口,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
手指顺着他脊背,一下下轻抚以做安慰,“我知道你是在保护我,马元恺出现的时候,我很害怕,心里一直想如果你出现就好了。”
说着,她抬起头,看向他线条清晰的下巴,“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出现了。你揍他的时候,我一点都没有觉得害怕,我觉得很痛快,因为如果我有力气,我也会以同样的方式揍回去。”
“拦你的时候也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我担心你下手太重,把他打出什么问题会影响到你。”
在她说话的途中,沈沐淮低头看向她。
两人视线相对,一人眼带依赖,一人眼带缱绻。
“沈沐淮,”她缓声叫他名字,“我觉得你刚刚很帅。”
她原本上挑的眼尾弯起,像一轮弯弯的月牙。
眼里是对他的倾慕。
沈沐淮在这一刻忽然理解到什么叫做天造地设。
他需要的,渴求的,她都能理解,且适时给他。
甚至包含他自己都不曾理解,曾不能容忍的东西。
他右手贴在她脑后,微微俯身。
宴莞尔心跳倏得加快,紧张地闭上眼。
轻轻的一个吻,落在她薄薄的眼皮上。
她眼睫轻颤,察觉到不再有了之后,才缓缓掀开眼皮,对上一双笑意盈盈的眼。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他眼神里,莫名夹了些打趣的意味。
她从他怀里退出,“你怎么会突然回来?”
说着,她走出洗手间。
怀里软香如玉消失,沈沐淮心头短暂地闪过一丝不舍情绪。
不过没关系,他们来日方长。
他跟在她身后往客厅去,从裤兜里掏出薄荷糖,“路过便利店看到有你常吃的糖。”
她是连做作业都要吃薄荷糖的重度糖瘾患者。
宴莞尔接过,打开倒出两颗,喂一颗给他,“等会儿消毒会痛,先给你吃颗糖。”
掌心与他薄唇相触,带来微微的痒。
宴莞尔手指捏成拳,指尖刮了下,让自己忽略,而后倚向窗口边的书桌。
沈沐淮舌尖含着薄荷糖,熟门熟路在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