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没能逃过,内心埋藏已久的深深自责。
她也不知道,当初的放手到底是对是错。也不止一次地思考过,如果那时再坚持一下,现在会不会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见她这样,宁昕就知道问不出什么了,便随口提了一句:“难道真是因为他有病啊?”
“瞎说什么!”
简愉蓦地皱起眉头,抓过抱枕往就她身上砸:“他怎么可能有病!”
“喂!”
宁昕接住抱枕,不爽道:“不说就不说,我可是来当垃圾桶的,你就这么对我?”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激,简愉垂着头,颓丧地叹了口气。
宁昕最终还是于心不忍,凑近了些:“所以你现在什么想法,又想去追人家了?”
“……嗯?”
简愉大脑杂乱无章的,一整天逻辑都没怎么清晰过,以至于都没想到还有这么个选项。
她忽然就来了精神,眨巴着眼问道:“可以吗?”
这下换宁昕忍不住叹气了。
她倒是真没想到,整整四年了,周围形形色色的人那么多,各方面都优秀的也不是没有。
简愉竟然还是贼心不死,真就在一棵树上吊死了。
“可以是可以。”
也不知道她现在还剩多少理智,但宁昕还是苦口婆心地告诫道:“但你可想清楚了,当初致使你突然放弃的原因,现在还成立吗?”
“也就是说,如果你要重新追他,会不会又追到一半就跑路?”
“如果会,我劝你还是别折腾了,伤人伤己的干什么?如果不会,倒是可以再试一试。毕竟我看他当时被你伤得不轻,肯定也是动了感情的。”
“就是千万别再重蹈覆辙,临门一脚撂挑子,到时候别说从乔了,我都想替他杀了你!”
简愉本来觉得自己还算清醒,听了这话,却忽然开始有种飘飘然的恍惚感。
她虽然没剩太多理智可以维持思考,但当初放弃的理由,她早八百年前就确认过八百遍了。
——从她离开学校开始,就早已不再成立了。
确认完毕!
简愉蹭的一下从沙发上起身,兴冲冲就要往外走:“那我现在就去找他!”
宁昕赶忙把人拉住:“大姐,麻烦您看看现在几点了?就算你明天不上班,人家也要休息啊,能不能注意点影响?”
“……”
简愉愣住。
也许是在追求失败这件事上有着很深的挫败感,导致她现在接触所有与他相关的事,都隐隐有些后怕。
生怕自己再做错什么,又要惹他不开心了。
但不知是酒精上脑,还是突然萌生的决心,亦或是二者联合引发的冲动,都让她迫切地、想要立刻见到他!
如果不行,听听声音也是好的。
她呆呆地站了一会,终于无所适从地问道:“那、打电话总可以吧?”
宁昕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