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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有人敲我房门，我整理好情绪打开门。门外站着李慧，她的眼眶微红，我侧身让她进来。她用力地抱住我，小声啜泣。我一下一下轻拍她的背，安慰她。

&ldo;我从来……没有……看见过……我哥这样。&rdo;李慧断断续续地趴在我肩膀上跟我说，&ldo;我早就和他说过不要被那女的欺骗，他不信。我早就知道有这天，没想到我哥会这么难过。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从来没有……&rdo;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我也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只能一下一下的哄着她。她哭得很伤心，我知道李绍在天心里的地位有多重，我的心里也一阵难受。我看见周言站在门口看着我们两个，他的神色完全不似平常，看不出喜怒哀乐。

&ldo;慧慧，不要让奶奶和姑姑担心。更不要让你哥看见你这个样子。&rdo;周言开口道，声音有些强硬。

李慧趴在我肩上，吸了吸鼻子，站直身，&ldo;我知道了，表哥。&rdo;鼻音有些重。

&ldo;去洗把脸，下楼吃饭。&rdo;

李慧走进卫生间，水流声响起。周言看着我，语气有些无奈，&ldo;抱歉。&rdo;

我摇头，&ldo;没事。&rdo;

&ldo;把头发擦干，下来吃饭。&rdo;说完，他便转身下楼。

整个饭桌上很压抑。除了姑姑和奶奶，我们四个各怀心思。李绍草草吃过饭便上楼了，周言解释说他开车累了。奶奶没有怀疑，姑姑深深地看了我们三个一眼。饭后，我坚持帮姑姑洗碗，李慧和周言同时上楼，两人都很沉默。

厨房里，奶奶坐在边上同我和姑姑聊天，&ldo;呵呵&rdo;地笑。姑姑小声在我耳边说：&ldo;子衿，你帮我去楼上喊李绍下来。&rdo;

&ldo;现在吗？&rdo;

&ldo;对！&rdo;

我上到二楼去找周言，准备让他去喊李绍。房间里没人，李慧趴在床上休息，我替她关上房门，往三楼去。

三楼的天台上，李绍和周言背对着我抽烟，两人脚边都是烟蒂。我站在原地，踌躇不前。周言回过头看见我，慌忙扔掉手里的烟，急急地喊我的名字：&ldo;子衿。&rdo;

&ldo;姑姑让我来喊……李绍……下去。&rdo;喊不太熟的人的名字，我都会有点结巴。

李绍把烟踩灭，叮嘱周言一会儿把烟蒂扫掉，经过我时朝我点了一下头。他的脸颊比上次见到他时瘦削了很多，嘴唇四周有淡淡的青胡渣。

周言快步走到我面前，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无措道：&ldo;子衿，我……&rdo;

我上来时看见他站的地方，烟蒂也不少，&ldo;还是少抽点好。&rdo;

&ldo;我不常抽。&rdo;

我抬头看他。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皱皱的，还有些灰尘。刚刚李绍的身上也有，就洗个碗的时间，两人就打了一架？看他的神情，我直觉他不止因为李绍的事情，突然很心疼她。我上前一步，双手环抱住他，头靠在他的胸膛处，拍着他的背，轻声说：&ldo;别难过了。&rdo;

周言只一会儿就回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头顶。他的身上还存留着烟味，味道有些重但并不刺鼻。

&ldo;子衿，我们明天回去。行吗？&rdo;周言的声音从我头顶上方传来，&ldo;不能让奶奶和姑姑看见我们这个样子，害她们担心。&rdo;

我在他怀里点点头，&ldo;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