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生气。狠狠地生气了。
有多生气?那就是从书桌到靠椅,从靠椅到地毯,再从地毯到书桌。我真的受不了了,跑进卧室裹进被窝想躲,又被抓出来翻来覆去欺负了好几顿。最后杯盘狼藉,满地零乱。
这滋味,真是连骨髓都记住了。
现在全身上下还是又酸又麻,他给我按了好久骨头才能抬笔写字。
对了,有笔账一定要记下。
——这人竟然在那种时候逼我写检讨!以至于我的宝贝手札变得这么脏。泪水?汗水?还是口水?靠。
过分!
可惜肇事人毫无悔过之意,就躺在我身旁看录像,还大声公放。对。。。全程都被拍下来了。
过分,真的太过分了。
但是,不得不承认,他一言不发,愠怒对我的样子,实在好看,实在让我。。。好想再开几次玩笑啊!
(两道不同字迹交叉出现在手札里)
[怎么不说话?]
我生气了。
[你气什么?]
我这个是正经笔记本!你让我写这种检讨,以后我怎么看啊。
[那把这页撕了给我。]
不给你。
最气的是,明明都那样求饶了,你还不放过我。
[我看你乐在其中啊。]
我没有——
[自己听。]
把手机还给我!!
(一顿无伤大雅,以深吻结束的小打小闹)
你怎么会看不出呢,明明我的体温、脉搏、脸色都是正常的。
[我真的看不出。]
[以后别这样吓我了,好不好。]
好。。。对不起。那你以后也不能用横七竖八的死状吓我。
[给你带了新鲜出炉的松仁奶酥,在书房。]
[你不生气了就去给你拿来。]
我没生气。。。
[那怎么还写字。]
还不是嗓子都给你捅哑了!
(食物残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