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哑然失笑,只好紧紧抓着手中木簪,若是不这么做,怕是无法克制自己拥抱成澈的冲动了,“你觉得,可能吗?”
“啊。。。?”
“怎么会和旁人没区别?”
无端目光躲闪了一阵,最终停在成澈脸上,长长舒了一口气,语气变得坚定而坦然,“我酒后说的胡话你都忘了吗?”
“当然没忘!”
成澈左右摇头,一愣,“你不是说你没说过吗!”
道长笑起,抬手拭去成澈脸上泪花,“可成公子从不说谎,对吧。所以。。。你对我真的很重要。”
——能让那么骄傲的无端道长服软认栽,也就成澈能做到了。
听他这么说,成澈也泛起甜味。
他终于承认了。他终于肯承认了。
成澈温温含泪笑起来,“是啊。。。骗你是小狗!”
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便知那“此生不负相见”已经作废。
成澈越笑越开心,最后双眼眯起,咧开嘴笑得像个被塞了满嘴糖霜的小孩。
“嘿嘿嘿。。。无端。。。嘿嘿嘿。”
“还笑!”
道长用木簪敲了敲成澈脑壳,声音特别清脆,像敲木鱼,“这两月你伤我伤得好深。成公子。”
原来那道士说无端最近脾气不好,是被我伤到了。成澈很愧疚,捂着脑门“呜呜”两声,“你也伤我好深,复得那么绝情绝义。。。我以为你当真厌极了我。”
“除了依你,还能怎样。毕竟你是成公子,是未来的大将军,而我只是一介山野道士。”
无端说着将发簪别回发髻,理了理额前碎发。
这话成澈听得难受,好奇怪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无端一句话能让他开心得像吃了蜜糖,一句话又能让他难受得像喝了苦浆。
“好了成公子,若无事,本道。。。”
成澈连连摇头,他不想做成公子,至少现在不想,“别说了。。。”
在无端下一个“成公子”冒出来前,成澈干脆向前一步拥住对方,轻声提醒:“阿澈。是阿澈。”
道长身体一僵,他暗暗克制了半天,成澈却心安理得把一切搅得稀碎。
他不知该如何反应,嗅了嗅成澈发上的味道,这家伙没喝酒啊,“人来人往,都看着呢。”
“我不管。”
成澈把自己埋得更深,“除非你改口叫我阿澈。”
无端左右看了两眼,人头攒动的大桥上不乏相拥并肩的爱侣,或许多他们一对不多,少他们一对不少。
“阿澈。”
成澈乖巧应了,“嗯。”
却没有应诺放开他,反食髓知味般埋得越来越深,“无端,这两个月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可我不敢去无所观找你,就怕你不想见我。”
见这家伙一时半会不想放开了,无端便无可奈何摘下帷帽,轻轻戴在成澈头上。他在乎成澈的名声。
“傻瓜。。。怎么这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