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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2页）

&ldo;懒得理你，&rdo;她终于和他讲了下午以来第一句话，&ldo;天天开我玩笑。&rdo;

他在耳边问：&ldo;要相处一辈子，总说顺心的情话，腻不腻？&rdo;

&ldo;不腻。&rdo;

他点头，表示知道了：&ldo;沈衍在哄老婆方面有一套，日后和他取取经。&rdo;

她瞥他，分明你更会哄人。

两人回到天台花房，沈策把婆婆留下的红纸条，一个个系在水仙花上，纸条长，打个结，垂在叶上。&ldo;绑这个也有说法？&rdo;她从他手心抽出一条，学他绑。

&ldo;没说法。她认为水仙颜色太素，不适合过年，年年在洋房如此绑。&rdo;

她点点头，趴到沙发另一端，去看盛着水仙的釉里红云龙纹盘，釉面稀薄，色泽偏青白色。盛着水和鹅卵石，盘底的图案反而隐没了。

&ldo;看个瓷盘，也这么入神？&rdo;他俯身过来。

她用手指拨着鹅卵石。

&ldo;昙花开了，不看看？&rdo;

开了？花匠是说这两天会开，她还惦记着，等着看。

可万一又是谎话呢，她决定先不回头。

&ldo;再不看要谢了。&rdo;他笑。

&ldo;……没那么快，花匠说要一两个小时呢。&rdo;

他故意骗她，引她回头：&ldo;这次品种不同。&rdo;

她挨不住，将头转回来，眼瞥见一角的绿托着绽放的白。

真开了。花房有上百种花，比昙花美得也有，吸引人就吸引在花期短，夜间开。

&ldo;第一次见昙花？&rdo;沈策问。

&ldo;嗯，你看过？&rdo;她问，&ldo;在你妈妈的花房？&rdo;

&ldo;在江南。&rdo;

她笑起来：&ldo;普陀吗？那么小的事还记得？&rdo;

&ldo;江西九江。&rdo;

&ldo;那里也算江南？&rdo;她以为只是江浙。

他点头。

江南在过去范围广，是长江以南的中下游地区，当然包括江西九江。

&ldo;九江过去叫柴桑，&rdo;他说，&ldo;比现在的柴桑区大。江南襟要，军事重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