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房子终究自己更清楚,慌乱中编故事,思路比刚才黑灯瞎火清晰多了。
“你的身份证,也登记一下。”
胡羞乖乖地拿出身份证,警察拿着两张身份证仔细比对,抬头看看胡羞又看看刁稚宇:“差这么多岁数啊,关系正当吗?”
“当然正当……”妈的,姐弟恋不行吗?
“大半夜的声音轻一点,借房子多半都是独居,风吹草动就叫我们过来,出警也很辛苦的。”
老警察带着小警察在屋里环视一圈,鞋子也没换,瓢泼大雨,泥水踩得满地都是。
还是老警察闻到了两个人的气息不对:“年轻人,声音小一点。”
胡羞这才明白什么意思——拜托,明明什么都还没发生!
被搅和了一通,两个人的火被熄得干干净净,开着窗缝想听雨声,又被砸进房间的大雨点被迫关紧。
刁稚宇坐在阳台的沙发上,轻轻咳了几声,胡羞整理脏乱的客厅和卧室,弄干净已经过了十二点。雨还没停,刁稚宇站起身:“我叫个车回去了。”
“等雨停吧……”
两个人又是长久的沉默。胡羞坐在梳妆台,悄悄地看刁稚宇一眼,他四处打量,眼睛回到胡羞身上,脸整个红了——刚才不是很勇吗,现在怎么又变回害羞的样子了!
她突然想起自己刚学会在雪国列车暗箱角色时曾经问客服niko,秦宵一私下是个什么样的人。niko的回答很简单:是个害羞的男孩。
房间里荷尔蒙的气息都散开了,留在原地的只有眼睛乱瞟,顾左右而言他的年轻男孩,警察叔叔造访一下,他就像是真的被抓到做坏事一样……
“你……要不要吃东西?”
“我不饿……”
“雨可能很大,实在不行,你就睡我的沙发好了……”
“不用,我过会儿就走。”
说到这儿,刁稚宇突然看到了墙上贴着的婚书。蓉城公证处的冯酉金和徐真平结婚登记,被撕坏了又一点点拼贴在一起,在书桌前端端正正。
两个人一同看着那张婚书,胡羞转身去冰箱找东西,喝酒喝得不舒服,得找点充饥的食物,酸奶,车厘子,还好,招待客人也不算寒酸。
“你之前和我说把婚书扔了。”
“没有……”
“那为什么撕了?”
家事总不想让他知道,又不想再说谎,胡羞背对着刁稚宇,洗车厘子的手没停:“不是我故意要撕——总之,我贴回来了。”
一双手环住了胡羞的身体:“刚才说的男女朋友,还作数吗?”
“被警察逮住了,如果你说不行,下次再来,我就真的要留案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