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墨没有阻拦,也没有和慕秋说任何话,朝着卫如流住的院子冲了过去。
经过刺杀一事,卫如流的院子守卫格外森严,郁墨尚未靠近,已被悄然现身的刑狱司暗卫拦住。
郁墨高声道:“我要见卫如流!”
“大人在休息,速速离去。”
郁墨握着手中的剑,与暗卫对峙,既不上前,也没有退去。
过了十几息,从院子里又出来一个暗卫:“大人请你进去。”
没了阻拦,郁墨快步走进屋里,看着坐在床头翻看公文的卫如流,冷声问道:“为什么抓我爹?”
卫如流翻过一页:“简言之没和你说?”
“说了,我不信。”
“我不需要你信。出去。”
郁墨气得咬牙,偏偏又不能对卫如流拔剑。
“我会找到证据,证明我爹无罪。”郁墨转身离开,实在是气不过,又扭过头骂了一句,“亏我还对你和简言之掏心掏肺,结果居然是我引狼入室!”
她快步走了出去。
绕到屏风处,险些和气喘吁吁赶来的慕秋撞了个满怀。
郁墨吓了一跳,下意识关心道:“怎么跑这么快?”
很快,想到她爹身上背的那两个罪名,郁墨闷闷不乐地抿了抿唇:“慕秋,我……”
慕秋急忙打断她的话,边大口喘着气边道:“我,我觉得郁伯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她一路跑来,胸腔险些要烧起来。
方才她早就想说这句话了,但郁墨跑得实在是太快。
郁墨心情轻松了不少,余光瞥见屋里的卫如流,又冷笑道:“但是别人可不会像你我一样想,我要去找到证据,洗清我爹的嫌疑。”
“我陪你去找。”
“不,我要自己找。”郁墨这回拒绝了,十分坚定,“你也别跟着我,我想去看我爹。”
郁墨又跑掉了。
慕秋正打算再追过去,一直没说话的卫如流开口道:“简言之在那边,不会出什么事,你先喝口水。”
纠结几息,慕秋进了里屋。
她给自己倒了杯水。
喝了几口,心跳平复不少,慕秋说:“你活该被骂。”
卫如流扬眉。
他放下手里的公文,注视慕秋。
刚才郁墨进来时,他连眼风都没扫过郁墨一次。
“那你要跟着一起骂吗?”
“我以前骂你还少吗?”
“这次不一样。”
至于哪里不一样,卫如流没说。
慕秋连忙又低头喝水。
她知道哪里不一样。
她这回答应过要信他。
所谓信任,便应不问缘由,不分亲疏,不论是否。
喝完水,慕秋咳了一声,说:“我走了,你继续养伤。”
卫如流没有挽留,但慕秋刚走出一步,便听到他的声音从后面飘来:“幕后之人盯得太紧了,只有这样才能转移他们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