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了一口肉后,龙神还是没能管住他那张欠揍的嘴:“咸了。”
柳蕴握住了如初剑,手背上青筋暴起。
在他看来,无栖和池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无栖自不必多说,心性修为都超凡脱俗。池砚率真随性,活出了众人羡慕的模样。放下对苏栖的执念之后,有一段时间他甚至在思考:是不是应该敞开心扉去认识更多的人,若是缘分到了,说不定也能找到中意的另一半。
可是和池砚相处没到小半个时辰,柳蕴就已经决定封心锁爱了。
去他妈的天造地设,去他妈的夫唱夫随,要是他的另一半同池砚这样,用不了三天他就已经想要灭世了。柳蕴频频看向窗外,从放下符箓至今已经过去许久了,无栖怎还不来?赶紧过来领走这条烦人的蛇!
勉强啃了半串肉后,池砚张开嘴巴打了个哈欠,他向着柳蕴的床上拱去:“困了,我要睡觉觉了!”
看着唇角沾了灰黑的池砚,柳蕴的脸比烤焦的肉还要黑。如初剑划出雪亮的弧线,柳蕴横剑拦在了床前,他决不能让这样一条不爱干净的蛇再一次爬上他的床!绝不!
面对一脸无辜的池砚,柳蕴咬牙:“你……还没擦嘴。”
池砚抬起尾巴尖在唇角敷衍地蹭了两下:“现在擦了。”
柳蕴瞅着池砚尾巴上的油渍和灰黑再也无法退让了:“不干净,还要再洗一洗。”
池砚嘟嘟囔囔地抱怨着:“柳如初你可真麻烦,还是我们小栖好。”
他们家小栖才不会嫌弃他脏,只会用帕子帮他擦干净。
细细收拾了自己之后,池砚又不困了,他将目光落在了柳蕴屋内的物件上:“柳蕴,我让你看看我的大宝贝,然后你再让我看看你的大宝贝呗?”
作为一宗之主,柳蕴房间里一定有宝贝!
当无栖紧赶慢赶来到柳蕴洞府外时,就见柳蕴眼神崩溃地站在洞府外,他一手提着打成结的池砚。他身后,杂役们正捧着水盆在洞府中进进出出,一副正在大扫除的模样。
刚打了个照面,柳蕴便将池砚丢入了无栖怀里:“求你,以后看好他。”
无栖:???
发生什么事了?竟然让百折不挠的柳蕴说出了“求你”两个字?无栖低头同池砚四目相对,池砚嘴巴上贴着几张禁言符,他用控诉的眼神频频看向柳蕴,看样子是想让无栖为他做主。
不等无栖说话,柳蕴疲惫地挥挥手:“回吧。”
不要问他发生了什么,现在他只想清净清净。
飞剑飞出去许久,无栖才揭下了池砚嘴上的禁言符:“你到底对柳蕴做了什么?”
为什么柳蕴眼中一片死寂?
池砚比无栖还要困惑,他不解地嚷嚷着:“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说我想看看他的大宝贝,他就突然动手开始打我……有毛病~”
无栖:“……打得好。”
池砚又炸了:“你果然和柳蕴是一伙的!放我下来,我要离家出走!”
另一边,杂役们终于按照宗主的指示将整个洞府打扫了五遍。柳宗主深吸一口气,疲惫地在洞府外贴了一张符箓,符箓上写了一行字:池砚不得入内。
贴好了符箓之后,柳蕴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和当归山外的“内有恶蛇闲人免入”同样的闪亮。
无栖:你对柳蕴做了啥?
池砚:我说我想看他的大宝贝,还想和他睡觉觉。
谭殊:好家伙!池砚原来这么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