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满娘眨眨眼,柔顺歪头:“那多谢夫君夸奖?”
黎锐卿被她这略显娇憨的动作逗乐,他凝眉看她:“你想要什么奖励?”
苏满娘给了他一个诧异的眼神,她咽下口中汤水,道:“不是夫君说,要各司其职吗?今天这事儿,来的是位妇道人家,那合该由我出面和处理。不过如果夫君实在想给我什么奖励,那今晚就趴着睡如何?”
虽然现在她并不介意给他背月事被的锅,但是自从黎锐卿刚才进门,她嗅到他身上比昨天更加浓重的血腥味儿后,还是想要让他爱惜一下身体。
哪怕她现在耍着心机,给他喝下的是女子补血用的甜汤,她也不愿看到他在自己月事被上血崩如潮的画面。
黎锐卿心情舒爽。
他就喜欢苏满娘这样,为人清清爽爽、不黏人又够独立,最重要的是,无论他怎样对她,他永远不会在她眼中看到粘腻的爱慕和占有欲。
他发觉自己被她这温温凉凉的处事态度给勾得又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不得不说,自从成亲开了荤后,他就有些食髓知味。
如果能背后一边疼着,前面一边舒服着,那感觉一定更加美好。
可惜算算时间,等苏满娘的月事结束还需几日,到时自己背后的伤口哪怕再怎样折腾,也该不怎么流血了。
想至此,他不由发出惋惜的叹息。
此时苏满娘已经将碗中的五红汤喝完,她优雅地放下白瓷汤匙,用帕子擦拭了下唇角。
一抬头,就见黎锐卿眉梢微皱,精致好看的五官上染着淡淡的愁绪。
美男染愁,似画卷染露,让人恨不得马上为他赴汤蹈火,拨开烦扰,排忧解难。
苏满娘静静地欣赏了会儿她的第一香囊,半晌开口:“夫君,你是怎么了?”
黎锐卿缓缓抬眉,眼睛眉梢均凝着惋惜:“无事,只是觉得自己正与一件乐事擦肩而过。”
苏满娘似懂非懂点头,想着他说的应是公事,也就没有再细问,只是道:“夫君您刚才说的那件奖赏,准备给妾身兑现吗?”
趴着睡,赶紧将他那伤养养好。
否则等之后她撤掉月事被他若还流,下面人指不定还以为她月事长期不净,淋漓不止呢。
黎锐卿轻愁愈浓:“这个奖赏,不考虑再换一个?”
苏满娘摇头,眼神期待,态度坚决。
最终,黎锐卿忍痛颔首:“可。”
当晚入睡前,苏满娘见他果真在趴着休息,满意地舒出一口气。
心中想着,明早她应是不用再丢人了。
如此,她安心地拢了拢被子,舒适地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