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魔嘴里的小胖子正是时峰。
“一笔糊涂账。我们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孙芊喃思索了一番,拉着前面带路的傅晴道,“我问你个事啊,有没有什么怪物眼睛是长在胳膊窝下面的,然后大头大嘴,大尖牙、大舌头,长得就跟像……”
“像羊但比羊可怕多了对吧!”魇魔抢先道,一拍大腿,“我知道了这岛上传言中的凶兽是什么了!”
“饕餮?”傅晴也猜出来了,可是这么有名的凶兽,地府不该没有记载。连魇魔这种小角色地府都能详细的记录在案,怎么会把上古四大凶兽之一的饕餮漏掉?
可若真是饕餮,以它的本事,就是屠了岛都有可能。怎么可能费了半天劲就弄晕几个渔民?除非他被什么困在这里无法施展。
傅晴看向孙芊喃,心中疑惑,她在哪里看到了饕餮?
迎上傅晴的目光,孙芊喃挺了挺胸膛,得意的解释道,“我知道岛上的那些人为什么会晕倒了!”
“那天晚上我跟卢西去海边的时候,卢西不小心沾到了什么东西,而我今天在海边的时也沾到那东西,那玩意可能就是饕餮用来狩猎的,一堆又腥又丑的粘液,我观察过其他昏迷的人,他们在昏迷之气也沾上了这种东西,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只饕餮行动不便,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迷惑人们,让人昏迷,然后把人困在梦境之中。当然了,这都是我的猜测,就是提供给你们参考参考。”
孙芊喃还想了,她之所以能够从饕餮制造的昏迷中醒来,应该是因为封印在自己身体内的另一个傅晴,她关键时候出现抱住了自己。可其他人就没她这么幸运,这么一直昏迷下去的话,很难说会没有生命之忧。
几人边走边聊,跟着傅晴在迷雾中转了几圈后,眼前视野突然开阔,遮挡视线的迷雾瞬间消散。
“原来我们一直在原地打转啊。”孙芊喃看着眼前的宿舍恍然大悟。既然出了迷阵,三人便匆匆往矿洞赶去。
矿洞入口空无一人,说好的让时峰他们不要擅自进洞,结果还是进去了。
傅晴拦住了要进洞的孙芊喃,开口道,“里面什么情况我们都不清楚,你还是不要进去了。魇魔,照顾好她。”
魇魔也害怕自己进去凶多吉少,立马就应承了下来,孙芊喃却不放心道,“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担心受伤,可洞里洞外都不安全,倒不如我们共进退。”
傅晴瞥了她一眼,别扭道,“你想多了,我是担心你拖我后腿。”
魇魔呵呵一乐,戳着孙芊喃的胳膊肘道,“自作多情了吧。”
孙芊喃飞了个白眼给他,“闭嘴!”
孙芊喃见傅晴态度坚决,只能作罢,但她又担心傅晴出事,便问道,“万一,我是说万一,你在里面遇上了什么事需要增援怎么办?我能做什么?要不我们约个时间,如果十分钟内你和时峰没有出来,我就进去找你们。”
“如果我和时峰都不能逃出来,你进去又有什么用。给我们陪葬吗?”傅晴说完又觉得自己话重了,好在孙芊喃并没有往心里去。
“我看过这里的结构图,从里到外通一遍,最多四十分钟。如果四十分钟后我们没有安然退出,你就把这张符烧掉。”傅晴念诀,手中凭空多了一张符咒,魇魔趁机瞥了一眼道,大骇,“这不是大人您的阴司符吗,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她?”
傅晴却没有解释,抽出白流月,割下自己的一缕头发,催动口诀,然后把这一缕头发连同阴司符一起塞给了孙芊喃。“头发贴身戴着,如果等待的期间,你有其他……需要,让魇魔陪着你。”
“好好,你要是想上厕所啊啥的,告诉我,我陪你!”魇魔倒是把傅晴的话理解的很透彻。
“那你一定要小心点。”孙芊喃只好看着傅晴自己进了矿洞,魇魔在一旁蹲着,连连叹气,“那么重要的阴司符竟然给了你,哎,就不给我呢,难道鬼神大人觉得我长得□□全吗?万一我被劫色了怎么办。”
“你喵的快闭嘴吧,你不劫别人色就不错了。”孙芊喃把傅晴的头发贴着心口放进了里兜,她举着那张阴司符看了看,问魇魔道,“这张符很厉害吗?”
“废话,当然厉害了!”魇魔的双眼冒着精光,眼神死死锁在那张符纸上,他见孙芊喃并不知道阴司符的来历,便主动做起了科普君,“阴司符,光听名字就能明白,是阴司专用的,只有鬼神君大人和在任的北阴大帝拥有,那相当于古代皇帝的兵符,可号令阴司重兵!你说厉害不厉害。”
听魇魔这么解释,孙芊喃心中大喜,傅晴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自己,足以说明自己在她心里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阴司符这么重要的东西的,傅晴完全可以放在自己身上,就算遇上她不能解决的危险,也可以用来自保,她把阴司符交给了孙芊喃,自己也觉得惊讶。
“她现在也算是特调办的人,给她也说的过去吧。”傅晴搞不懂自己怎么想的,只好用了这么烂的借口来开解自己。要说特调办的人就可以拿着她的阴司符,时峰跟了她这么多年,可是连阴司符什么样都没见过。
傅晴不在多想,顺着矿路往里走,这一路上倒是没有遇上任何事情,她本想打个电话给时峰,无奈这洞里没有信号。
洞外,孙芊喃美滋滋的欣赏着阴司符,魇魔则从口袋里掏出自己从渔岛偷来的小鱼干,嘎巴嘎巴的啃着,孙芊喃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问魇魔道,“你连阴司符都知道,那……兵主令你听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