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我替你受罚。”
贺灼答应得痛快,伸手想帮他抹掉嘴角的口红。
这玩意儿实在不怎么好抹,用指腹沾水蹭了两下,结果越抹越多,鲜红欲滴的一团晕染在季庭屿被咬肿的唇上,显出一股淫靡的烂红色。
猫咪伸出舌尖舔了一下,霎时变得水光潋滟:“能擦掉吗?”
“不太行。”
“啧,你去给我拿张湿巾,我蹭蹭。”
“不用。”
贺灼身体前倾靠近他嘴角,将柔软的唇碾开。
“我帮你吻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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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胡闹一通,出门时间还是比预计得早了一刻钟。
去老虎滩可不能开牧马人,那还不如把“我是记者部的奸细”写在脸上。
贺灼从车库里挑了一辆红色迈凯伦,正好配季庭屿的长裙。
贺灼是新面孔,不需要乔装,只简单穿了一套深蓝色的高定西装。面料挺括,腰部收紧,正当中垂着一条真丝领带,愈发称出他两侧饱满的胸肌轮廓。
左胸前别着一枚熠熠流光的猫咪胸针,和季庭屿的耳钉是一套。
他们没急着进去,把车停在宴会厅外五十米处,暗中观察来往的宾客。
季庭屿给他介绍:“这些是依云和阿加雪城的自卫队,还有几个我也没见过应该是从别处过来的。喏,刚才进去那个穿得像孔雀的骚包A,就是流窜在尼威尔的军火贩子,要钱不要命,战地猎人在他面前都是小弟弟了,遇到他一定要小心。”
骚包A就是他们今晚的目标,季庭屿要潜入他的包厢,将那条夹带窃听器的钻石脚链放进去,危险系数不高,但问题是怎么确定他今晚在哪个包厢。
“只要有气味就能找到。”
贺灼心里已经有了计划,开门下车,绕到他这一侧帮忙打开门,俯身递出绅士手:“请吧,猫咪小姐,今晚我是您的舞伴。”
“我的荣幸,先生。”
季庭屿将手搭在他掌心,下车时发丝倾动,滑过贺灼的指尖,溢出丝丝缕缕的恬淡酒香,让人想不顾一切地把他禁锢在身边,不给任何人瞧见。
“我后悔拿这条裙子给你了。”
季庭屿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狡黠地眨眨眼:“再漂亮还不是你的omega,如果喜欢,我回去再穿别的给你看。”
他温温柔柔地将大波浪假发一撩,裙摆一提,还偷摸挤了挤自己垫出来的假胸,暗暗感慨这玩意儿好影响行动,性感女郎真不是说当就当的。
“你这不会掉吧。”
贺灼伸出手臂。
“不会。”
季庭屿揽住他:“如果掉了我就捡起来说是你的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