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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1页）

&ldo;你们想对他们怎样，以后再干！但只要我们在，就不能让他们出事。&rdo;

他又沉默了一阵，虽然他脸上涂着表示战斗的颜色，但还是看得出愤怒、仇恨、幸灾乐祸等各种表情从他脸上一一掠过。我以为他会继续与我唇枪舌剑下去，因此他突然放弃让我着实感到惊讶。

&ldo;就按你的意思办吧。而且，如果你接受唐古阿的建议，他还会让你获得意外的满足。&rdo;

&ldo;什么建议？&rdo;

&ldo;首先酋长得告诉你，你不要以为酋长怕你的刀子，你当心别刺着他，如果你这么干了，几分钟之后就会被他的战士撕成碎片。你们再勇敢，也敌不过两百个对手。所以你的威胁只能让酋长嘲笑。他不满足你的要求，你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不过，尽管如此，还是不让那些狗上刑柱。唐古阿甚至答应你，如果你肯为他们决斗一次，我们就根本不杀死他们。&rdo;

&ldo;和谁决斗？&rdo;

&ldo;和我的一个战士，由我决定人选。&rdo;

&ldo;用什么武器？&rdo;

&ldo;只用刀‐‐如果你被捅死了，他们也得死；你要是刺死对方，他们就可以活命。&rdo;

&ldo;而且可以获得自由？&rdo;

&ldo;是的。&rdo;

我猜他一定是心怀鬼胎：他大概认为我是在场的白人中最有威胁的一个，要除掉我这个祸患，很显然，他会选一个使刀的行家里手。尽管如此，我还是片刻都没有犹豫。

&ldo;同意。&rdo;我声明。&ldo;我们就按这些条件定约，并且要抽起誓的烟斗，然后就可以决斗。&rdo;

&ldo;您想干什么！&rdo;塞姆&iddot;霍肯斯插话了。&ldo;我决不能同意您干这种蠢事，接受这个建议，先生。&rdo;

&ldo;这不是蠢事，亲爱的塞姆。&rdo;

&ldo;这是最大的蠢事。如果是一次公平诚实的决斗，结局应该是相当的，可现在却不是这种情况。&rdo;

&ldo;哦是的。&rdo;

&ldo;不是，根本不是！您用刀子进行过生死决斗吗？&rdo;

&ldo;没有。&rdo;

&ldo;就是啊。你会遇到一个使刀的行家，而且您想，胜和负的结局差别有多大啊！您要是死了，阿帕奇人也得死，可要是您的对手死了，还有谁会死呢？除了他没别人。&rdo;

&ldo;但阿帕奇人就可以活下来，而且获得自由。&rdo;

&ldo;你真相信这个吗？&rdo;

&ldo;是的，因为要抽烟斗起誓。&rdo;

&ldo;一百个鬼主意都有可能的情况下，鬼才信什么起誓呢，再说就算他是诚实的，您可是个&lso;青角&rso;，而且……&rdo;

&ldo;别再提您的&lso;青角&rso;了，亲爱的塞姆！&rdo;我打断他的话。&ldo;您已经看到不只一次了：这个&lso;青角&rso;知道他在做些什么。

他还是反对了好长时间，迪克&iddot;斯通和威尔&iddot;帕克也力劝我打消念头，可我坚持我的决定，塞姆终于没脾气了。

&ldo;那好，您就用的您的硬脑壳去撞十堵、二十堵墙吧，我不反对了，但谁想骗您，骗我们，就让他倒霉！我会用我的利迪把他打到天上去，让他碎成片飘在云间‐‐如果我没搞错的话！&rdo;

接下来双方做出如下约定：在附近找一块没草的地面，画一个&ldo;8&rdo;字，它由两个圆圈组成，对阵双方每人站在一个圈里，决斗当中不准出圈，不许手下留情，两人中必死一人，但死者一方不得向胜者报复，其余的条件和不同结局的后果也都已一一定好了。达成一致之后，酋长被松了绑，我和他一起抽了烟斗。然后我们给另外两个人松了绑，四个印第安人回到自己人那里去，向他们报告即将上演的这出戏。

总工程师和其他的测绘员都对我横加指责，而我才不理睬他们的话呢。塞姆、迪克和威尔也大不以为然，但他们至少不跟我找别扭，塞姆只是担心地说：

&ldo;您本来可以有比接受这鬼把戏更好的办法，先生！但我已经说过很多遍，现在还要再重申一遍：您是个鲁莽的人，鲁莽得要命！如果您被捅死了，您能从中得到什么？您倒是给我说说看。&rdo;

&ldo;得到什么？死呗，别的也没什么。&rdo;

&ldo;别的也没什么？听着，这个时候就别再开这种恶劣的玩笑了！死是一个人最后撞上的一件事，您一死，就什么事儿也甭想再遇上了！&rdo;

&ldo;哦，可以遇上的！&rdo;

&ldo;是吗？是什么呢？比如说？&rdo;

&ldo;会被埋葬！&rdo;

&ldo;住嘴，尊贵的先生！如果您除了让我伤心就只会惹我生气，但愿我把我的爱全部浪费在更值得我爱的人身上！&rdo;

&ldo;您真的很伤心吗？亲爱的塞姆？&rdo;

&ldo;当然伤心‐‐您几乎是死定了，我在剩下的日子里还干什么呢？啊？我该干什么呢？我身边得有一个&lso;青角&rso;，让我时不时训一训。可现在会怎么样呢？您要是死了，我训斥谁呢？&rdo;

&ldo;您就训另一个&lso;青角&rso;好了，也许是威尔&iddot;帕克‐‐您不是也喜欢让他享有这一殊荣吗？&rdo;

&ldo;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因为像您这样一个不折不扣的&lso;青角&rso;、不可救药的&lso;青角&rso;，我在有生之日再也找不到了，帕克可远远比不上您。但是我告诉您，先生，如果您有个三长两短，就让印第安人想想我吧！我就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他们中间，然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