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个人,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带走了猫,再也没了消息。此后,少年神色如常,似乎一切事情都不曾发生。
后来学校里转学来了一个女生,同样的孤僻,同学们又要开始之前的孤立游戏,少年终于站起身,顶着所有人鄙夷的视线,他坐在了明明慌乱却故作镇定的女孩身边:“你好。”
他们成了彼此在学校里唯一的朋友。
这个剧本冬树看了,挺简单的,但确实是这个年纪的孩子们才能写出来的故事。里面有义气和热血,还有无法言明的情绪。
现在拍的是少年奋力冲破人群,想夺回那只猫的戏,这里会有一些打斗,但少年很快被制伏,戏份不多,但小宜他们一直没拍出来。
因为他们人多,动作纷杂,场面便乱糟糟的不好看。
班长想过办法,不然就去掉这一幕戏,但这一幕戏极为重要,是主角第一次反抗,如果去掉了,冲突便不够大,人物塑造不够说服力。
这幕戏必须保留,还必须拍好才行,因此他才开了口,问小宜能不能找到冬树姐帮忙。
小宜他们来得早,还在练习。冬树的车停在不远处,看前面乱糟糟的临时片场。
说实话,道具太过劣质,有几个演技不错的,但很多演技还生涩,只是咋咋呼呼地乱叫。
冬树见过好的片场,于是知道这就是个草台班子,而这个草台班子正在尝试最困难的一部分,就像是一群猴子一样。
清卉醒过来,跟着姐姐一起看。
看着看着,清卉笑起来:“他们可不如我当年。”
虽然都是学弟学妹,清卉却没有什么怜悯的意思,说话丝毫不留情:“姐,你看他们,演的什么鬼东西。”
清卉颇为冷酷,在车里指指点点:“你看他们,畏手畏脚的,也不知道在学校里学什么了,表情也僵硬的很。”
冬树拍拍她的手:“他们年纪还小。”
冬树拨通了小宜的电话,小宜正在忙,她戏份少,演的是第二个被孤立的女孩,虽然现在没有她的戏份,但她义务承担了这个草台班子的很多其他任务,现在忙着拿道具。
冬树的第二个电话时,小宜才接到。
小宜看到了冬树的车,大大地挥手:“冬树姐!”
冬树和清卉从车里下来,那边的学生们也都看了过来,冬树微笑起来,对着小宜的方向挥手:“小宜。”
但清卉不准备当个温和的好学姐,她里面穿着白色长裙,外面是一条紫色长外搭,看起来十分慵懒富贵。
对于那边的招呼,清卉理都不理。
冬树拉着清卉走过去,班长和其他同学们规规矩矩打招呼:“冬树姐,清卉学姐。”
冬树很温和地夸赞他们:“你们写的剧本很好,演得也很认真。”
旁边一个戴眼镜的男孩抑制不住自己的惊喜:“是我写的故事……”
冬树点点头:“不错。”
然后,班长组织开始了正式演戏给冬树姐看,让她找找问题,指导他们。
刚一开始演,冬树便发现了问题的所在。她凝神思考着,最近她看到了武术协会很多的传承,学了很多招式。
她也拍过电影,知道表演重于实力。
既然这是小宜请她帮忙,她也可以将自己更在意的一些方面说出来,但采不采取就由他们决定了。
“首先,动作太乱了,这幕戏有很多群演,每一幕都应该有个主次,不能所有群演一起动,这样观众视线找不到重点。”
同学们认真听着。
“但有主次的时候,其他群演不能不动,”冬树说:“因为这样就太假了,所以可以设计入场动作,也就是每个群演进入冲突核心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