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文在二叔跟江月父亲一走,立马握住江月的手:“江月,你这段时间对我好冷淡。”江月的手被张嘉文握住后,视线只能从张柳岭身上收了回来,看向他:“我有冷淡吗?”不知道为什么,张嘉文总感觉这段时间,江月看自己的视线没有温度。“也……没有,只是我不知道我到底哪里惹你不开心了。”江月的手缠着裙子上的丝绸带,声音黏糊糊的:“没有啊,你没有惹我不开心。”张嘉文:“可是你……”张嘉文话还没说完,她要走,张嘉文又立马拉住她:“江月,你又要去哪里?”这段时间张嘉文发现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时间,真是屈指可数,她除了让他带着她去二叔家找施念姐拜师,之后就没见她找过他。他跟江月求饶说:“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下次一定改。”江月认真的审视了张嘉文一眼,上一辈子的张嘉文是什么样,她可太清楚了,几乎是把她捧在手心里,什么都在讨好她,可是呢?照样不影响他找小三生孩子。江月视线突然扫到自家花园里的泳池,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上辈子她曾养过一只兔子,来历倒是有些记不清了,她只记得那兔子有长长的耳朵,它的毛蓬松又柔软。可是有一天,张嘉文带着一堆狐朋狗友在家里开派对,江月那时候很厌烦他这样的活动,自顾自的上楼睡觉去了。等她睡醒的时候,她找遍了所有房间,都没能找到她的兔子。后来,她在泳池边找到,她的兔子身体已经僵直冰冷,被人随意的丢弃在角落里。江月问佣人,才知道,原来不过是因为他那些朋友看见她的兔子之后,突然开始争论兔子会不会游泳。最后是张嘉文一锤定音:“兔子会不会游泳,我们试试看不就知道了?”那天的气温很低,江月甚至能想象到她的兔子在水中扑腾的样子,张嘉文和他的朋友们看够了,才叫佣人把兔子捞了起来。可不一会儿,她的兔子就因为体温流失,应激反应,死了。江月从回忆中抽回神。她笑着问:“你真的什么都愿意替我做?”张嘉文相当激动:“当然,江月,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江月很感动的点头说:“我相信你。”她指着对面的泳池:“那你从那跳下去怎么样?”张嘉文看过去,大厅外的花园里有个泳池,是一泳池的水,而现在天气绝对算不上暖和,可以说那水的温度绝对是冰冷刺骨,而且更重要的是今天的场合。“江、江月,你、在在说什么?”张嘉文吓到了,看着那一汪池水。江月绕着他,打量着他:“怎么?不敢吗?你刚刚不是说什么都愿意替我做吗?”张嘉文被江月噎的结巴了:“可是、可是、”“你跳不跳?”江月的眼神突然变得冷厉。“我、”张嘉文完全无法答江月说:“你不跳的话,那我们就分手咯。”她拖着声音,用最甜蜜的嗓音威胁着他。正当张柳岭跟江父站在花园外的时候,他们身后传来一阵扑腾的水声,以及惊呼声,张柳岭最先转身,看到的是穿着西装的张嘉文在池水里用力扑腾着,江月站在泳池边看着,像是被吓到了一般,一直都没什么反应。而张嘉文跟只猴子一样,在那大声喊着:“救命啊,救命啊!”“怎么回事!”说出这句话的人是同样转过身来的江成达。张柳岭也面色不虞,看着这荒唐的一幕。这简直太出丑了,是让张家在出丑,江成达以为是张嘉文掉下去的,立马派人去泳池救人。当张嘉文被捞起来后,他还没从那呛水中反应过来,咳嗽了好久,冷的直哆嗦。江月拿过一旁人手上的毛巾,给张嘉文给披在肩上,然后手替他擦着脸上的水,轻声问:“这水冷吗?”张嘉文牙齿打颤,倔强的说:“还,还好。”江月对他温柔一笑,语气亲昵轻快:“傻子,我刚才只是跟你开玩笑的,我当然相信你会永远爱我。”吸引在到休息室的房间后,张嘉文立马坐直身体说:“二叔,刚刚只是我跟江月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皮下意识抬起看向站在他面前的人。而站在他面前的人,垂眸看着他,辨不出喜怒。张嘉文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儿紧张,裹着围巾往后缩了缩,印象中他二叔是个极温和的人,虽然他有点怕他,可很少见他这样的脸色看过他。他面无表情问他:“玩笑?这次是玩笑,那么下次是什么,是不是就该跳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