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虽然阴沉,可是语气却相当的温柔,每问一句,就温柔一分,却让江月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这是她从未见过的一面,关于张柳岭的一面。“张叔叔,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真的只是想从这里离开而已。”江月抬起脸还想以那张无辜的脸,来搪塞着。“所以找了王谢来接你?”他还是问着她。“你不是说你跟王谢没什么关系吗,嗯?”“我们是朋友,朋友而已,真的是朋友。”“什么朋友让你去别人家住下,你回答我?”“张叔叔,你相信我。”“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相信你寄内衣给王谢?喊他王哥哥?”“还是信你,小小年纪就谎话连篇,挑拨离间,搞坏我身边所有的关系,我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恨我,你都说出来。死亡“张叔叔,我怎么会恨你,我这么喜欢你。”她抬起脸,哭着表白:“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喜欢?你告诉我什么是喜欢?”张柳岭唇边衔着一丝冷笑,那赤裸裸的冷笑:”你小小年纪喜欢的人可真够多啊,江月,我不把证据拿出来,是不想把那些东西摆在你面前,是不想让你难堪。”似乎是有些瞒不下去了,所以隔了几秒,江月直接说:“是你不喜欢我,是你不碰我,是你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才对,现在张叔叔怪我喜欢上别人。”她哭泣着,手擦着眼睛上的眼泪:“我还这么年轻,我明明在恋爱,为什么不能享受我需要的?张叔叔不肯对我这样。那我就只能找别人了,难道这都不可以吗?”她哭的上气不接下起,仿佛所有的一切全都不是自己的错,而是他的错。张柳岭从没见过有人把勾三搭四,水性杨花,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是不是年轻人都像你这样?”他突然皱眉问了她这样一个问题。江月抬眸,眼泪模糊的看向他,不明白他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而张柳岭已经不想再过多的问,他冷冷的看了她很久,一句话都没说,直接转身从她面前离开。这边的佣人正站在门口,手上端着一些水果站在那,想要躲已经来不及了,她正好看到张先生朝她走来,她手紧捏着盘子。张柳岭没有看佣人,径直出去。房间内江月站在那哭泣,呜呜咽咽的哭泣。佣人心里却一片纷乱,刚刚两人这是在聊什么?!刚刚那些话,好像是江小姐闹出了什么事情。会是什么事情呢?佣人没听完整,只觉得好像很严重的模样,她看着江月,越发迷糊自己刚才在门口不小心听到的一些令人迷惑的话了。江月才没管佣人站在那,而是冲了过去,去了窗户口,并没有等到张柳岭从大厅里走出来的身影。他还没走?不过江月可没打算下去,她垂着眼眸,模样儿倒是比谁都委屈的模样,接着她转身进了浴室。佣人在江月进房间浴室里后,又赶忙下楼,到楼下后她看到张先生还坐在楼下沙发上。佣人立马走了过去,到皮沙发旁,唤了声:“张先生。”张柳岭抬脸朝佣人看去,说了一句话:“不许她出去,有事给我电话。”佣人看着他那张黑沉到发青的脸,以及紧绷的脸。她回着:“好、好的,先生,我一定看好江小姐的。”她在心里想着,哎呀,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就闹成这样。张柳岭听到佣人回答,这才又说了句:“你去把她东西都整理了吧。”这是要常住在这的意思。佣人不敢多问,只能应答:“好的,张先生。”佣人又连忙去楼下的房间将江月行李搬上去。张柳岭在佣人去整理江月行李时,他从黑色西裤口袋内拿出一样东西,那样东西正是那柄雕刻着兔子的梳子。他将梳子放在眼前看了许久,突然他的手猛然收紧。那梳子的齿子陷在张柳岭的手心里,他低垂着脸,眉心紧陷,脸陷在一片痛苦神色里。不过很快他将那痛苦的神色,又隐忍了下去。这个时候,施念在医院。正当张柳岭坐在沙发上时,他接到一通电话,不知道电话那端的人说了什么,张柳岭听到,没有在这久待,立马从沙发上起身,手握住手机便脸色凝重的朝外走。施念这边正在医院焦急等待着,在走廊里来回走动着。这个时候,病房内有护士在大声对施念说:“施小姐,您外婆让您现在进去!”施念听到这句话,目光当即朝着病房门口的方向一扫,脸色仓皇的她没再停留,瞬间朝着病房里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