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凯文回过头:&ldo;……米切尔。&rdo;
&ldo;嗯?什么?&rdo;
&ldo;……你父亲叫什么名字?&rdo;
&ldo;皮尔蒙?兰德斯。&rdo;米切尔无辜反问:&ldo;怎么啦?&rdo;
&ldo;……不,没什么。&rdo;邓凯文回过头,说:&ldo;州厅长……&rdo;
州警察厅厅长皮尔蒙?兰德斯大步走来,紧紧握住邓凯文的手:&ldo;你好,你好!在这种情况下初次见面实在是……&rdo;
&ldo;我们都非常欢迎您,&rdo;他的妻子果断打断了他:&ldo;事实上我们经常听米切尔说您的名字,对您的到来也期盼很久了。&rdo;
这对夫妻感激的表情实在让邓凯文莫名其妙,半晌他才勉强点头笑了一下:&ldo;啊,不……其实……&rdo;
&ldo;您一定是米切尔的朋友对吗?&rdo;
&ldo;嗯,某种程度上……&rdo;某种程度上是炮友啊!
&ldo;真是太好了,我们都为米切尔有您这样的朋友感到高兴。&rdo;兰德斯夫人再次铁口截断了她丈夫的话,用力拉过邓凯文的手:&ldo;请跟我来吧,我想您一定很累了。我们为您准备了一间客房,因为事发仓促没有好好整理,希望您千万不要介意!&rdo;
邓凯文无法拒绝这样一位上了年纪的女士,只能身不由己的被她带着往前走:&ldo;不,我不介意,其实我的房子被巡警开了个洞……&rdo;
米切尔满不在乎的挖着鼻子,正准备跟上去,突然被他父亲按住肩膀:&ldo;等等!&rdo;
&ldo;怎么啦老爹?&rdo;
皮尔蒙?兰德斯严厉的盯着儿子,如果仔细看的话,还能从他眼里找出微许忌惮。
这忌惮让他的表情看起来很微妙,有点说不上来的,防备的意味。
&ldo;你事先跟邓凯文说过你的情况吗?‐‐他了解你吗?&rdo;
&ldo;我很好的,老爹,&rdo;米切尔漫不经心挥挥手:&ldo;我既正常又健康,没什么好担心的。&rdo;
皮尔蒙?兰德斯紧紧盯着他一脸无辜的独子,半晌才咬牙点点头:&ldo;希望你一直保持这样。&rdo;
邓凯文跟着兰德斯夫人走进别墅,又上了楼,在错综复杂的走廊里转了几道弯,才来到一扇双面桃木大房门前。
&ldo;因为刚刚才接到米切尔的电话,所以来不及好好布置。如果哪里不满意的话,请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们明天再好好整理。&rdo;兰德斯夫人一边说一边推开门,红木大床、大理石壁炉、美轮美奂的大幅壁画和水晶吊灯顿时跃入眼前,让人瞬间仿佛置身于城堡之中:&ldo;‐‐如果不喜欢的话换个房间也可以……&rdo;
&ldo;不不,不用了,您实在是太‐‐&rdo;邓凯文硬生生把&ldo;太夸张了&rdo;几个字吞回去,说:&ldo;太客气了!&rdo;
&ldo;您喜欢的话就好。&rdo;
兰德斯夫人忧郁的看着邓凯文走进去,又忍不住问:&ldo;您要吃点什么吗?&rdo;
&ldo;……不,谢谢。&rdo;
&ldo;那,要喝点什么睡前饮料吗?红酒牛奶什么的……&rdo;
&ldo;不不,我很好,&rdo;邓凯文回头抱歉的望着她:&ldo;您真的不用麻烦了。&rdo;
兰德斯夫人沉默下来,低头望着脚边地毯上的绒毛。足足过了十几秒,她才突然抬起头,语气缓慢而迟疑:&ldo;den先生……&rdo;
邓凯文寒毛直竖:&ldo;夫人,叫我kev就可以了!&rdo;
&ldo;是吗,那我就这么叫你了。&rdo;兰德斯夫人虚弱的笑了一下,那笑容看起来竟然十分苍白:&ldo;kev,我可以冒昧的问您,米切尔他在警队中一切都好吗?&rdo;
这个问题实在有点出乎意料,邓凯文愣了一下才道:&ldo;很好啊,模范警察。&rdo;
&ldo;……他有朋友吗?&rdo;
&ldo;很多朋友吧,大半个警局的人都认识他。‐‐哦,不过不知道他是你们的儿子。&rdo;
兰德斯夫人抬起头,殷切的看着邓凯文:&ldo;你们真的是朋友吗?&rdo;
她的语气太热烈,邓凯文呆了一下。
&ldo;其实,米切尔他是个‐‐是个性格有点古怪的孩子,从小就是……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变成那样。所以一直对他十分担心,你知道,作为父母……&rdo;
她谈起孩子时的语气很低微,也不知道为什么,邓凯文心脏猛的震颤了一下,仿佛有什么最柔软最不堪一击的地方被狠狠打中了。
&ldo;米切尔是个很好的警察,很多同事喜欢跟他相处。&rdo;他加重语气道:&ldo;我们真的是朋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