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这几日他心里总有个模模糊糊的骇人想法,觉得这世上仿佛只有一个晏春熙会那般诚挚地倾慕于他,会那般欢天喜地地在搂着他的脖颈,在他身下承欢。
他一失去了,便再也抓不住旁人能够给他这般的情爱,那感觉空落落的,叫他当真有些心慌。
他颇为满意地又亲了几下程亦轩的背脊,一只手顺着少年窄窄的腰肢抚摸下去,破天荒地想帮程亦轩摸摸前面,可手指才刚一触到程亦轩腿间那个部位,脸色一下子就彻底阴了下来。
关隽臣突兀地拔出下身,将少年整个人大力翻转过来,沙哑着嗓音问道:“你当真快活?”
程亦轩眼里本就有泪,此时突然被翻转身子,慌忙微微阖着双目掩饰着,还没来得及看仔细关隽臣铁青的脸色,便下意识地柔声道:“轩儿当真快活,王爷……”
“行啊——快活是吧?”
程亦轩还没说完,就被关隽臣狠狠捏着下巴抬起脸蛋。
关隽臣盯着身下的少年,面上虽然泛起了一丝浅笑,可眉宇间却分明凝着一层森寒的阴霾。
他猛地站起身,一字一顿地道:“程亦轩,本王先前倒没看出来,原来你的戏作得竟是这般好啊?你连我都敢骗,是不是?”
关隽臣说完,猛地一拳打在了墙上,他已实在是怒到了极致。
这几日下来,关隽臣全部的戾气都像是在此刻在胸口炸开来了一样。
他分明权势滔天,自觉也颇谙风月,可他的鹤苑公子,一个两个,却在他的身下都摆出这幅毫无半分生趣的面孔来。
程亦轩连忙睁开眼睛,他看到关隽臣那双总是深沉的丹凤眼里突然翻腾起来的晦暗疯狂的神色时,脸色不由也瞬间惨白起来,他凭借着一贯以来敏锐的对危险的嗅觉,察觉到了某种恐怖的氛围。
关隽臣以为自己是生程亦轩的气,可其实程亦轩从来就没有这个力量能够惹他发怒。
他脑中分明想到的,却是扳过晏春熙的身子时,浮现在眼前的那副惨状——曾经那么喜欢他的少年,看着他时连面容都明亮起来的少年,却宁可把自己的大腿掐得血红一片,嘴巴都咬烂了,也不肯与他好好交欢。
晏春熙就真的……那么讨厌他吗?
关隽臣用力摇了摇头,他实在不愿再想下去,转过身径自从床边的小柜里抽出一根黑褐色赤金手柄的皮鞭握在手中,复又站在床榻边,漠然地俯视着程亦轩。
“王爷、王爷……”程亦轩登时被吓得浑身发抖,他抬起头看着关隽臣,一双桃花眼里满是乞求的神色:“王爷,轩儿真的没骗您,轩儿不敢,您饶了轩儿……”
“是吗?”
关隽臣寒着脸,丝毫不理会程亦轩的恐惧,将少年的身子死死摁在床上。
再次进入时,已经再也没有了先前的温存,他粗大火热的阳具狠狠地整根插入少年本就红肿受伤的洞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