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望了眼他的手,他皮肤白,天一冷手就通红,青筋暴起后,整只手就像泡进了冰水里,不免回想起上个月初的那场大雨,他整个人都是泡在雨里的。
程毅自然没有告诉她,他回北京后,被冷空气一吹,吊了三天点滴,人才恢复了正常。
面对面站着,施越面无表情,只一张嘴巴死死咬着。
她知道他在门外,所以他等,无论等多久,他在等一个可能。
她开门了,再晚也好,起码,她心疼了。
&ldo;好玩吗?我就问你,你飞来飞去,来折腾我,你觉得好玩吗?&rdo;她声音不大,却响彻了整个楼道。
他笑了,低头看着她生气的一张脸,克制想碰碰她的情绪,&ldo;圆圆,我可不是在玩,我认真的。&rdo;
她烦透了,正欲关门,他手伸了进来,施越没留神,就这样夹住了他的手。
立刻破了皮,淌着血,可他却死死咬着牙齿没哼一声。
施越吓到了,松了门把捧着他的手,也不敢碰那伤口,只一个劲的骂他,&ldo;神经病,夹断你算了!&rdo;
他再痛都觉得值了,拥着她进了屋子。想亲她,刚低头就被人按住了脖子。
&ldo;你敢!&rdo;说完推了他,去里间翻腾东西去了。
再出来,程毅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旁边的桌上,放着玫瑰花,他一直看着。
施越拿了消毒湿巾和碘酒,顿在桌上,没一点好脸色。
他乖巧不说话,伸着手给她。施越见他这样,就知道他在装可怜,伤口擦的很凶,他嘶了好几声,却也不说痛。
最后,她心软了,一点一点给他擦着,又涂了碘酒,末了,裹上纱布。
&ldo;滚吧。&rdo;刚弄好,她就赶人走。
程毅另只手可是好的,拐了她带进怀里,坐在了自己腿上。
她穿着厚厚的家居服,毛茸茸的,程毅一抱上便不肯撒手,死皮赖脸的抱着她,那只受伤的手就一直摸着她脑后的头发。
&ldo;头发都长这么长了。&rdo;他嘀咕,一直摸到腰间的发梢。
施越坐在他身上,整个人都吊着呼吸,&ldo;程毅,别让我骂的难听。&rdo;
&ldo;我知道,我就抱会儿。&rdo;说着,整张脸埋进了她胸口,闷在柔软的家居服上。
她顿时蒙了,呼吸一起一伏,不再顾及他脑后的手,一用力就推了他,从他腿上挣脱而出。
&ldo;我还引狼入室了,你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rdo;抓着碘伏回去了卧室。
程毅坐在椅子上甩手,她是真的变狠了,刚抓着他受伤的手一点情面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