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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这一次，尚武的设计没有落空。

三天后的一个晚上，学习室里，门，窗，关得严严。尚武与米亮在桌子上数钱，登记。

米亮惊咋道:&ldo;真查出来一张!&rdo;

尚武心一顿，面露慌悸。

&ldo;是一张!&rdo;米亮惊喜。

&ldo;好好对对……&rdo;尚武的表情带着惋惜。

米亮兴奋地:&ldo;瞧，瞧，又一张！&rdo;

尚武极痛心地:&ldo;小声点，你想让全连都知道呀？&rdo;

米亮这才发现，两人的情绪背道而驰。

尚武的良苦用心，直到第二天黄昏的时候才有了结果。

还是那条小河边，两个长长的身影，雕塑般镶在岸上。尚武递给宋学发两张钱:&ldo;这两张人民币，认识吗?&rdo;

宋学发故作镇定:&ldo;不就是二十元钱吗?&rdo;

尚武含而不露:&ldo;仔细看看。&rdo;

宋学发绕弯子:&ldo;还是十元一张。&rdo;

尚武只得挑明:&ldo;你没想到吧，钱上的票号，可有人提前作了记载！&rdo;

宋学发顿时呆了。

尚武威严地:&ldo;说吧，怎么到的你手里?&rdo;

宋学发&ldo;我&rdo;、&ldo;我&rdo;了半天，没找到借口。

尚武:&ldo;外国电影看得太多了吧?从哪儿学来的侦察……不，是不是从春节晚会上刘谦那儿学来的近景魔术?&rdo;

宋学发只得坦白:&ldo;上中学时，我有几个小哥们儿，老在一块儿吃喝，常从家里偷钱。后来，我开公司，当老板，钱多了，就没再犯。参军后，我也想，现今是个军人了，该像个样子。可是，最近几个月，家里公司生意亏损，欠了不少外债。我大手大脚惯了，再缺钱，就忍不住手指痒痒。&rdo;

&ldo;所以……你抽签?&rdo;

&ldo;可……卡上有了钱，我又悄悄还上了!&rdo;

&ldo;那叫偷偷还上！&rdo;

&ldo;一个意思。&rdo;

&ldo;你还有理了!&rdo;尚武气由恼生，道：&ldo;说轻了，算是开玩笑。说重了，这叫盗窃！&rdo;

宋学发顿感严重，面呈慌怵。

&ldo;你缺钱用，怎么不朝我借?&rdo;

&ldo;丢人……&rdo;

&ldo;偷不更丢人吗?&rdo;

&ldo;没……&rdo;

&ldo;我们是动机加效果……&rdo;

&ldo;动机效果统一论。&rdo;

&ldo;我明白！&rdo;尚武抬高声调：&ldo;我强调的是动机加上效果的辩证法，比统一论重要。就说你抽签‐‐别介意，我绝不会从嘴边溜出偷钱那两个字‐‐动机是错误的，手段或方法是卑劣的，效果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