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书桌抽屉里,发现了一本男主人的手写日记。
谢柏沅倚靠在床头,看着面前摆放的日记本,伸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
方里给他递过去一杯水,关切地问道:“还难受吗?”
谢柏沅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摇摇头,笑着说:“好多了。”
他虽然睡着,但对身边事物的感知还在。
他能听到方里的声音,能感受到方里背起他时的心跳,并且清晰地知道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不只是在梦里才有。
边上那几个难得看道这么温和无害的大佬,正要松口气,就见大佬的眼神漫不经心地甩了过来,和往常一般犀利,甚至还有那么点儿,嫌弃。
“……”
几人互看一眼,他们是不是不该站在这里?
好在只是一瞬间,谢柏沅便收起了那份嫌弃,他拿起那份字迹潦草得跟鬼画符一样的日记,拖着调子说道:“哦——所以这是你们去三楼刷了一趟的收获?”
朱易乘大抵是很少有这种除了占卜以外表现自我的机会,邀功的时候不忘带上大家:“是我们几个一起的,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
谢柏沅闻言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语调上扬,哦得大家心跟着吊起来。
“那么我采访一下这位臭皮匠甲,”谢柏沅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让人听着心生紧张,“你们在房间里只找到了这本日记吗?”
朱易乘如实说道:“其他还没来得及看,找到这个就先拿下来了。”
方里愣了愣,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果然,谢柏沅挑起了眉毛:“那么你知道这把钥匙只能用来开一次门吗?”
也就是说,三楼的房间只能进一次。
此话一出,另外几人均是一脸菜色。
讲个笑话: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第43章蜂蜜
朱易乘不信邪地拿着钥匙跑了趟三楼,一分钟后又蹬蹬蹬跑了回来,跟霜打了的小白菜似的往边上一杵,不说话了。
他们大概是最标准的……三个臭皮匠,臭死诸葛亮。
朱易乘想不明白,“钥匙又没有变形,怎么第二次就拧不开了呢?”
“锁眼里有东西,钥匙插入一次后,锁眼就会自动发生变化。”谢柏沅掀开被子像是要下床,却被方里按了回去。
“再躺会儿。”方里表情严肃得像个操碎了心的老父亲。
谢柏沅笑了笑,感觉自己每次生完病,方里总会表现得积极主动一些,于是他听话又顺从地将腿收了回去,甚至没有去追究朱易乘他们几个私自行动浪费机会的事。
这位诸葛亮看起来游刃有余:“作废就作废,既然已经进过一次,想再进去有的是办法。”
很好,听到这句,方里松了口气,心彻底落了回来。
只是这句话被别墅里的原住民听到的话,也许会气得闹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