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乐佩轻咳一声,把手里的纸往祁修被子里藏了藏,招呼众人:“没事都散了吧哈……”
“老杨你玩什么呢?给我看看。”安柏微狐疑地伸手,杨乐佩疯狂摇头,甚至抓住祁修的手以求支援。
祁修默默甩开他的手,把被子里的纸揪出来团成球扔给了安柏微。
杨乐佩:“……”
被亲男友出卖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安柏微慢条斯理地打开纸团,上面写着竞猜内容:队长和副队长谁会哭着回来?
除了江朔,所有人都押在安柏微身上。
“怎么着,我特爱哭鼻子是吧?”安柏微似笑非笑地朝杨乐佩晃了晃手里的纸,“还在这猜谁哭着回来,闲的没事干了你?”
杨乐佩默默地掐住祁修的手,悄无声息地狠拧了一下。
安柏微把纸翻过来看了看,正面写着医院案件的内容,他突然就想起来还没给陆辙讲讲案子,一转头,陆辙正看着自己手上的纸,默默发着呆。
他突然就没了跟杨乐佩继续互怼的兴趣,朝陆辙招了招手:“来,陆辙。”
陆辙看了他一眼。
“我给你读。”安柏微晃了晃手里的文件,转而对旁边一堆看热闹的人努了努嘴,“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再让我发现有搞小动作的,罚钱啊。”
杨乐佩讪讪地坐在祁修床边,偷偷朝他扮了个鬼脸。
陆辙最终还是搬了个凳子坐在安柏微身边,把自己那一份没用来竞猜的文件递了过去,低声说:“你看看上面有没有写人员伤亡情况。”
安柏微扬眉:“你担心谁?”
“卫道。”陆辙没有隐瞒,直截了当地坦白道,“当时他被韩少炜抽去了好多血,最后也没有及时送去医院,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安柏微翻了翻文件,在最后一页伤亡人员的名单上看到了卫道的名字,后面的标注是经抢救无效去世。
他想了想,对陆辙说:“他去了一个很好的地方。”
陆辙沉默着,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至于孔如南和汪静,都没有什么大碍,估计是韩少炜他们还没来得及动手。”安柏微翻着文件,“根据目前的调查情况来看,这个医院和万昌廷的研究所性质差不多。那个地下室里的人都是用来做活体实验的,这年头科技发达了,有人想成果就想疯了,非得研究出个门道来,关于医院的事俞风已经在跟踪调查中了,不久应该就能出结果。从韩少炜的保险柜里,俞风还找出了这一年来他经手过的器官交易,其中不止包括雁北的,还包括墨城的,这样看来,两座城市的交易应该都归韩少炜处理,那天让他跑了实在是我们的失职。”
“这家医院是谁在运行?”陆辙想了想,“韩少炜跟我说,朝阳医院不是终点,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觉得他不是在吓我,医院背后,肯定还有猫腻。”
“是韩少炜亲口跟你说的?”
陆辙点头。
“从他的保险柜里,还发现了几张便条,上面记录着一些案件的名称,比如去年的入室杀人,连环杀人,强|奸碎尸……都是一些性质十分恶劣的案件,在每个案件后面,他都会记上几个代号,比如老幺、二小子这种名字,而且已经发生过的案子后面都会打钩。”安柏微指了指文件上的几个地方,“但后面记录的一些案子上却没有打钩,你看这个倒卖器官、滨海碎尸、还有抢劫杀人……这几个名字后面只写了代号,却没有打钩。我怀疑他们现在正在进行的就是倒卖器官这一环节,也就是说,这件事还远没有结束,我们从十月份到现在所经历的一切,说不定只是这众多事件中的一环,韩少炜所在的组织,应该是个恶性的有组织有预谋的势力,我们并不清楚这个势力是什么性质、到底在干什么,从韩少炜的便条上来看,他还记录了几个年龄段,其中以十八岁到二十四岁年龄的人居多,所以我们是不是能推测,这个组织是以青年为主的犯罪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