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久朝眼底是一片死寂,他缓缓抬起手,覆于她的胸口之上。
掌心里的,是一下而又一下的他曾渴望过无数次的柔和而又有力的心跳。
明明他的这个动作很是越举、很是暧昧,虽可两人的脸上皆是没有半点的情绪起伏。
林岁是因她现在此刻就是这样,如同没有生命的木偶,自也感受不到外界对她所做出的任何行为。
而慕久朝,在他听到林岁说的那个字的时候,脑中就滋生出一缕根本不可能的猜测,掌心再感受到她胸腔里的脉脉心跳时,那猜测又如恐惧从他背后涌起,一团一团,将他罩住。
整整一天,林岁脸上的表情永远都是那个,不管她做什么,都在浅笑着。
就如身体里被人设下一种程序,而她只会也只能做出这个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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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
林岁早上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脸上的浅笑终于消散,然而,取而代之是悲悯。
慕久朝似自嘲道:“林岁,你是在悲悯我吗?”
林岁摇头:“我会陪着你。”
“陪着我做什么?”
慕久朝若有若无地笑笑,两指捏了捏眉心,他坐在吧台处,手心里拿着的一杯凉水。
他很想像林岁之前的那个样子,一有不开心或者是精神疲倦时,喝一小点酒,第二天早上起来就能好些,这样的话,记忆又会回到自己最想要的那个时候。
可他又想,他曾叫过林岁不要喝,他又还怎能率先食言,就只能以凉水代做。
林岁站着他的身边,欲言又止。
慕久朝拉了她一把,让她与自己一同坐在吧台前,他笑笑,“怎么你今天不问那个问题了?”
“我了解他的。”林岁左右看了看,坐直身子,是想在他耳边说话,但他太高,她始终都够不着。
慕久朝将就她地微微往她的那个方向侧了侧身,轻声说:“你说。”
“昨晚他回来过的,今天肯定不会回来的,你别怕。”林岁小声说。
“我怕什么?”慕久朝以为林岁说的这句,意思是说他怕封明哲,倏地脸色沉了沉。
“他老凶的,我也怕。”林岁塌了腰说。
慕久朝脑中不自觉想起封明哲冷着脸的模样,再一听林岁这样说,低笑出声,“你不是说和他没什么关系吗?”
林岁:“他把我送给你,我本来也就和他没有关系了。”
“送?”慕久朝两眼微眯,忽而发现出一个重要的问题,他望着林岁的眼睛,问她:“林岁,我是谁?”
“什么?”
“我的名字?”
“封明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