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禹龙遵医嘱大岔着双腿,歪扭着上半身以一种很扭曲的姿势靠在床头哼哼唧唧。
肩膀的伤尚还在容忍范围内,下T的痛楚让他一度想死。
经过一夜,下面肿的更厉害了,他现在只敢嘴上哼哼几声,一点大的动作都不敢有,生怕不小心牵扯到了下面的伤处又是一轮毁天灭地般的剧痛。
该死的!这里的医生都特么是兽医专业毕业的么?他都这样了,居然还要他自己上厕所,说实在尿不出来的话,就得去医院插尿管……他XX他祖宗十八代!
老子这么有钱,就不能给他找一个能让他不这么痛苦的医生么!庸医!蒙古大夫!
比起让他恨不得撞墙的痛楚,担心自己的老二以后会不会不受用的恐惧更是让他暴跳如雷。
等到他从这个破烂地方出去了,一定要让老爸送自己去国外找最好的医生,用最先进的技术治疗!别的不说,他们老高家这一代可就自己这一根独苗,他还没生儿子呢!
想到自家有断子绝孙的风险,高禹龙在心里将宁尘和黎啸至少大卸八块千百次了。
心里一激动,身体不受控制的就弹动了一下,扯到了伤处,高禹龙疼的哭着喊妈,边喊边骂,楼道经过的人还以为他们家发生了什么人伦惨剧呢。
断眉黄万岭站在415门外不断地擦着汗,踟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去才算是比较好的时机。
等到里面的嚎哭声慢慢转成抽泣,他终于鼓足勇气敲了敲门。
屋里的动静立马消停了,片刻后传来高禹龙故意装作镇定但依然带着哭腔的脏话。
“草泥马谁啊。”
黄万岭毕恭毕敬的回答。
“龙哥,是我。我有些情况想跟您汇报下。”
高禹龙痛骂。
“汇报你麻辣隔壁!滚!”
黄万岭不仅没滚,还十分不识时务的继续说道。
“是关于那个姓宁的…您要不抽空听一耳朵?”
高禹龙明显的倒吸一口冷气,过了好久才哑着嗓子怒道。
“还不滚进来!”
黄万岭得令,点头哈腰的开门进屋。
屋子里有一股子尿骚味、臭味和血腥味混在一起的复杂味道,令人作呕。
他强忍不断上yue的冲动,快步走到高禹龙身边,小声汇报。
“龙哥,听您吩咐我昨天已经派人去教师公寓那边把这东西收回来了,不过有点问题。”
说着他手心向上递上一个小巧的U盘。
高禹龙面容扭曲,龇牙咧嘴。
“这儿他妈又没别人,你说话这么小声说给鬼听呢!”
这个“鬼”字让黄万岭脸色一僵,高禹龙痛苦的表情也凝滞了下,随即连呸了几口,呿晦气。
“什么问题。”
黄万岭观察着高禹龙的脸色小心道。
“就是……刚才我看了下,拍下来的东西有点问题。”
高禹龙立马瞪眼。
“我特么还什么都没看到呢,谁让你们先看了!你们有没有把老子放在眼里!”
黄万岭慌忙解释。
“冤枉啊龙哥,兄弟只是想帮你确认下有没有拍下画面来,多一眼都没看。”
“那到底有没有拍下来啊!”
对方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呃……怎么说呢……您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