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许欣还没理清楚。
岑北亭便吻过来了,手掌按住她的后脖颈,不许她弄动。他的学习能力很强,对待她像是对待物理题一样举一反三,吻技肉眼可见的竿头日上。之前他吻得也深,但总会笨拙地咬住她的嘴唇,然后像小狗一样蹭来蹭去。现在他变得灵活、柔软又极富技巧,像是熟练的吉他手操纵着她的琴弦。
“你,你,别亲。”起初许欣有些抗拒。这里是她工作的地方。她不是最后一个走的,很可能会有熟人经过。
“嗯。”岑北亭答应着,却吻得更深了。
许欣喘不上气,惺忪地说:“别,别在这里亲。”
“嗯。”岑北亭口头上答应,但很快身体力行地给出相反的答案,他噔地解开了安全带,欺身压了过来,在没有灯等幽暗里找到了她的唇,要她立即履行刚刚的承诺。
他的剃须膏是柠檬味的,很干净,闻起来有点凉,但进入肺叶后却生起一团火。
许欣手扶在岑北亭肩上,她蹙着眉,觉得这样下去实在不是个办法。岑北亭如狼似虎,只要两人在一起,就没有好好说过话,一见面便抱在一起亲吻。
许欣觉得再这样下去不行,他们必须谈一下。她轻轻推了推岑北亭,“我,我觉得我们要谈一下。”
至少,在继续之前,要弄清楚他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恋人?还是朋友。
“嗯。”岑北亭亲了亲她的嘴唇,“你说,我听着。”
“唔。”
他又亲她,许欣越来越软,只能抓上岑北亭的手臂才能支撑住身体。她看着岑北亭,岑北亭闭着眼,两展鸦翅似的眼睫根根分明,他入迷地亲吻着她,好像是一只风暴眼里伸出的手,拉着她,要她和自己一起堕落进快|感的天堂。
渐渐地,她也忘了自己刚刚在想什么。谈什么?管他的?就当明天太阳不会升起来了。她也闭上眼睛,回抱了岑北亭。
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岑北亭终于从床上起来,他上半身光着,在腰间松松垮垮地系了一条浴袍,找手机打电话点外卖。许欣躺在床上喘气,她望着天花板,眼前全是红光,半晌才对准屋顶那枚水渍聚焦。她看着岑北亭的背影。岑北亭的背又厚又宽,上面有两道被她抓出来的红印子,许欣老脸一红,下意识地向床头柜上找打火机。
岑北亭打完电话,看见她点火,眼睛暗了暗,危险地按灭烟尾上的火,说:“不许。”
许欣看着他的手指,怔了怔,半晌将烟盒扔了,躺了回去,“霸道。”
岑北亭是铁了心要在这住下,他带了换洗衣服、剃须刀还有笔记本电脑。
许欣躺在床上看着岑北亭到处给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充电线找电插板,说:“我什么时候同意你住进来的?”
岑北亭惊讶地扭头,狠狠地瞪大眼,说:“你把我人都给睡了,还想不负责任?太渣了吧你。”
许欣脸一红,心中愤愤,到底谁睡谁?是她谁他她现在腰能快断了吗?他现在能这么神清气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