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学的学生,在糜斐的带领下,甄行、甄邦控制队伍,巫亹、巫桑怯生生地在后,一个个鼓掌叫好。
在这娱乐匮乏的年代,社火是底层百姓难得的享受,
“好!”
着软脚幞头、穿圆领袍的亓官植,大笑着迈入坊门。
“敦化坊往年可弄不起社火,更没有人凝聚人心。”
廖腾踱了进来,肚腩一圈一圈地荡漾,笑呵呵地解说。
往年的敦化坊,没有财力玩这些花活,更凝聚不起人心。
要不然,凭什么在万年县五十余坊中垫底?
范铮叉手行礼:“见过明府,见过廖翁。”
亓官植随意回礼,廖腾却笑道:“这一转眼,我就得喊伱上官咯。”
范铮笑道:“运气罢了,还得多谢廖翁一直的提点。”
对面青龙坊的侯莫陈羽,只觉得浑身发酸。
青龙坊这些年在万年县虽然排不上字号,却比敦化坊强了许多,可明府就生生去了敦化坊啊!
搞那么大阵仗,不就是为了吸引明府的关注,明年的税赋稍稍松上一点么?
侯莫陈羽并不知道,范铮与他已经是天壤之别,从九品下与他一介小吏,不可同日而语。
“想不到范东家还精擅乐器。”
亓官植称赞道。
范老石咧嘴,现出一丝得意:“那是,想当年,人称我小周勃。”
范铮撇嘴:“人家周勃当年吹的是萧。”
范老石大怒:“小兔崽子!我说是吹唢呐就是吹唢呐!别以为当官了就不打你!”
元鸾掩唇轻笑:“管他吹什么,都没我家夫君吹得好听。”
这倒是,人家周勃吹萧,主要是在丧礼上谋口饭吃,音调以哀伤为主,当然没范老石吹得快活。
范老石立刻转怒为喜,得意洋洋地收起唢呐,耀武扬威的看向范铮。
亓官植轻笑:“好和美的一家人。”
这倒没说假话,
时不时有些小绊嘴的人家,或许才是最幸福的。
“五十余对新婚夫妻,有多少有身孕了?”
亓官植最关心的是这个。
不是说他有什么不良嗜好,而是治下人口的增长率,关系到他的考课。
范铮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已经确认有三十一名妇人有孕,其余二十余名,正按医工的吩咐调养身子。”
唐朝的郎中、大夫名称是官职,真正的医疗人员,称医工、医师,还得经太常寺太医署认证,不是谁都能胡乱治病的。
(《春天里》嫌弃穷鬼付不起房租,生生赶了出来。尽量努力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