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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2页)

喂完后望向他时,分明昏迷不醒的人,俊美的双颊此刻却不再苍白,而是诡异地泛出了点点淡红。

我心中一动,赶紧捏指按向他的手腕。

此刻,他的脉搏跳动有力。

第二日午后,宫里有匠人将一只玉笛送来长庆殿。翠玉笛身,白玉镶在两端,笛尾低垂湖水色的冰丝绡,浅浅的倦黄色映出了幽幽翠色的寒。

彼时蒙牧和白朗皆在书房,看到我手中执的玉笛时不禁都惊讶起身,异口同声问:&ldo;宋玉笛?&rdo;

我微笑,得意挥了挥玉笛,道:&ldo;怎么你们也觉得像?&rdo;

&ldo;宋玉笛不是在三年前夷光公主及笄那日便毁了麽?&rdo;蒙牧失声问,想来还没有体会出我刚才一句话的意思。

白朗心思玲珑,略一沉吟后,抬头看向笑意盈盈的我:&ldo;豫侯昨夜就是要拿那些东西来制这个玉笛?不过……这假的宋玉笛做了何用?&rdo;

我不答,只扬手拿了一封早预备好放在书案一侧的信帛,将其和玉笛皆送到白朗面前:&ldo;派人把这些送去给梁国湑君公子。&rdo;

白朗莫名,接过信帛和玉笛后迟疑:&ldo;送给湑君?&rdo;

&ldo;是啊。信帛是邀书,我要约他出来谈谈。&rdo;我淡笑,不动声色地坐回书案后。

白朗和蒙牧交换了一下视线,两人均是一脸的茫然,茫然中,似还藏着难以相信的愤怒和置疑。

&ldo;豫侯要见那小人?那家伙忘恩负义,杀了我齐国那么多的将士百姓,毁了我们那么多的城池,此仇不共戴天,豫侯居然要和他谈谈?&rdo;蒙牧生性粗犷嗓门大,此刻因气愤更是声若洪钟,一时嚷得我耳膜嗡嗡直鸣。

白朗垂下了握住信帛和玉笛的手,虽闭紧了嘴不抱怨,但憋得通红的脸和眸间的失望与不忿却是丝毫不少于蒙牧。

我叹气,也不解释,直接命令白朗:&ldo;将那信帛和玉笛送去梁军军帐,不过,要等今晚凡羽前去与湑君商量军情的时候。&rdo;

白朗一怔,随后眸光一动,脸上的红色渐渐转为大喜的兴奋,道:&ldo;原来是反间。末将怎地没想到?这倒是个拖延会战的绝妙法子。&rdo;

&ldo;原来是反间麽?&rdo;蒙牧喃喃,抬手挠头的刹那神情显得很是不好意思。

我撇了唇,不敢苟同:&ldo;能不能成功反间还不知道呢。不过凡羽素来孤傲,目中无人。这次与湑君合兵伐齐不过只是楚王的意思,他心底定然不服将来要和梁国平分齐国的结局,也不见得有多尊敬那个曾来齐国做质子的湑君。而湑君虽才回国,可他从小便知楚国对梁国的欺压,这次与楚军合作,怕也不是那么满心情愿,而且他的军队还要俯首听命楚国的调派,这其中,或多或少必定会有疙瘩。我要的,只是想让这信和这玉笛戳一戳他们之间的那块疙瘩,看能不能见血,或者不见血,彼此疏远一阵也是好的。但就怕……他们此刻荡平金城的决心太强,强到已让他们忘记了灭齐得胜后将要面临的一连串必会爆发的矛盾。&rdo;

白朗笑,握紧手中玉笛,道:&ldo;豫侯放心,末将推荐一人去梁军送信,以她的口才,定会将此事演变成公主预期的效果。&rdo;

&ldo;谁?&rdo;

白朗斜了眸,瞥向蒙牧:&ldo;蒙将军的夫人,那个在出阁之前辩才天下,曾说得齐国最有名的韩老夫子羞愧咽气的,单挕。&rdo;

蒙牧脸红,额角流汗不止,口中咕哝道:&ldo;挕儿的确……可去。不过末将……末将不放心,不知能否和她同往?&rdo;

第一次见蒙牧忸怩的模样,我忍笑,应允他:&ldo;好。有蒙将军陪你夫人同去,本公子也比较安心。&rdo;

&ldo;谢豫侯!&rdo;蒙牧低头时,有凌厉的眸光自眼角飞出,看向站在一旁自轻松悠然的白朗。

白朗含笑望着他,毫不避怯中,眸间笑意深深。

蒙牧恨得咬牙。

我垂目,对室中已隐隐冒出了的硝烟之味视若无睹。

好兄弟都是这样。遇到危急时,将对方推上去挡在自己的面前。若有敌人不小心刺来两刀,受伤者回头无辜地看那推着自己上前的&ldo;兄弟&rdo;时,&ldo;兄弟&rdo;却指着他笑,用事实跟他讲明:看,这便是所谓的两肋插刀,兄弟你做到了。

看来白朗着实不赖,把这个词已经玩至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我抿了唇,胸中笑意翻滚。

虽说白朗是不顾义气了些,但是他推荐得没错,单挕的确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女子。她的口才我曾见识过,那是一开口便有说得白天是黑夜、死马成活马、风云色变的本事。要让她去用话激起凡羽和湑君的矛盾,将信中无中生有的东西变得可信确凿,那当真是再合适不过。

女人不同男人,男人口才好往往是理论重于事实,女人口才好,往往是事实重于理论。所以天下人说长舌时,总爱加个&ldo;妇&rdo;字。男人不知,这长舌,其实也是本事,能颠倒是非,能长袖善舞。可惜他们永远都学不会。

我不知那晚蒙牧带了单挕去敌方军营说了什么,只知第二日问起他时,他面色发窘地支支吾吾,任我和白朗如何旁敲侧击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没关系,重要的是次日午后,单挕的本事就见了成效。

是日申时,楚梁两军皆退后三十里,观望态度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坚决。

他们观望,我们部署。侯须陀的军队汇合成了两拨,一拨绕到了楚军左翼,一拨藏在梁军身后,顺带着在移兵时,侯须陀派奇兵神出鬼没地烧了两军大半的粮糙。于是楚梁这一观望就不再成赌气和猜疑,而成了必要的定势。

要言战,必须得等他们的粮糙运来。

我掐指算算日子,自认为敌军这重新运营粮糙的时间也足够东方莫自夏国赶回来了。一想到无颜不久后就要醒来,我就忍不住松了口气,连续几日心情大好。

两军对敌的形势一停滞,我慢慢便有了空余闲散的时间,能够多去两仪宫看王叔,也能够常陪在无颜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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