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众人注视着,但唐娇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心头一动,一个连环计策在内心浮现,而后唐娇双手抱胸,靠在了椅背上,露出了一副挑衅的神情看着众人:“你们确定要知道这个线索?”那个眼镜男见她神情不对,问道:“这个线索很特殊吗?”唐娇有恃无恐。“当然,否则我早就告诉你们了。”“我了解到的缚噩祠和方寸塘的隐藏线索有一定危险性,知道这些线索的人……今晚可能会遇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你们确定还要听吗?”她说着,声音不知不觉之中阴森了不少,嘴角挂着略显瘆人的笑容,让那三名新人立刻踌躇了起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唐娇不告诉他们这个线索也是情有可原,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在保护他们。白潇潇看着唐娇那副挑衅的神情,哪儿还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这个狡猾的女人,无非就是想激一下自己。在唐娇的臆想之中,接下来的剧情就是——白潇潇不信邪,非要听这个线索,然后今晚诡异死去,这样就印证了唐娇的说法,剩下的那三名新人不但会对她感恩戴德,信任程度也会拔高到一个新的高度,变得更好控制,甚至成为她的提线木偶!当然,这一切已经被白潇潇看穿了。她自己本来就是个过了很多次血门的人精,见过了太多的尔虞我诈,唐娇这样的人,她见过了不知道多少。不过,她还是决定配合对方把戏演下去。“我不怕,你把这个线索告诉我吧。”“正好我也可以帮各位鉴别一下,这个自称过了五扇血门的老人,是真的还是假的。”眼镜男那个小队的人一听,面色微喜。这姑娘不错。“那就多谢白小姐了!”白潇潇摆摆手。“不用。”那三人离开了房间,唐娇把身边的那个带着的小姑娘也叫了出去,然后房间里只剩下了四个人。唐娇这时候大大方方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木牌放在了桌子上,三人看去,果然是那个写着阮的身份牌。“这个,就是我发现的线索。”白潇潇故作惊讶:“就这?”唐娇点了点头。“就这。”她完全不想跟三人解释,便将桌面上的木牌收了起来,转身离开了房间。似乎在唐娇的眼里,宁,刘,白三人已经是死人了,跟他们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口水。待到唐娇也彻底离开,刘承峰才爆了句粗口。“妈的,我现在看见这娘们的嘴脸就想给她两个大嘴巴子!”白潇潇白皙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悠悠笑道:“我也想。”“不过,咱们犯不着跟一个死人动怒。”“她估计也活不过今晚了。”很快,夜幕降临。众人呆在了自己的房间中,思考着生路线索。其实大部分人是思考不出什么的,因为从始至终他们就没拿到过有用的线索。窗外的月色依然皎洁清凉,但那光透过玻璃照在了房间内,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冰冷。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宁秋水,被一个奇怪的声音惊醒了。他仔细听了听,很快便明白这个声音就是昨天夜里的时候,那个可怕的烧焦的鬼在地面爬动的声音!它的指甲在地面上摩擦的时候,发出的尖锐声音,宛如一根铁针狠狠地在宁秋水的心里刮着!但这一次,这个烧焦的鬼却并没有进入宁秋水的房间,而是一步一步,爬过了宁秋水的房门,朝着前方继续爬去……听着这个声音远去,宁秋水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打开了一条门缝,小心观察着地面上爬行的那个东西……走廊上虽然很黑,但因为一侧有阳台月光,所以宁秋水还是看清了地面上爬行的那团黑乎乎的玩意——那竟然是一个只有上半身,并且被活活烧成了焦炭的尸体!尸体上半身的体型很小,应该是属于小孩子的。在它的腹部,那拖拽的脊柱和内脏还依稀可见,但都一片焦黑,它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浓的焦臭,就这样用两只手臂在地上爬行着……见到这个尸体的那一瞬间,宁秋水忽然想起了白天在缚噩祠看见的注解。那上面就有描述,广修的妻子和儿子被锁在了烟雨楼中,后来烟雨楼在暴雨中被雷一劈,燃起了大火,雨水浇淋却根本不熄灭……他忽然猛地明白了什么,掏出了身上的那个牌位。——广川。“是了……”“这个家伙应该就是广川……广修的儿子!”“所以我们这幢所谓的招待所,也就是广修一家曾经为村子修建的烟雨楼!”猜测到了这个真相,宁秋水的心脏狠狠的揪紧了!这些祈雨村的村民,居然将一座凶宅改造成了招待所给他们这些外来者居住!他们……究竟要做什么?为什么这么盼着他们这些外来的游客死呢?就在宁秋水思索的时刻,前方的某个房间传来了门被打开的声音。咔嚓——没过多久,那个房间里突然传来了一个女人惊恐的惨叫声——“不……不是我……你找错人……找错……啊啊啊!!!”这个声音,宁秋水再熟悉不过。正是唐娇!她也不知道在房间里究竟遭遇了什么,叫声格外的凄厉,没过多久,她的惨叫声渐渐弱了下去,而那个房间里面也传来了什么东西的咀嚼声……宁秋水听这声音听得头皮发麻,默默地关上了自己的房门,然后爬上了床。唐娇刚才的惨叫声极大。当夜,这层楼的所有人都没有睡着,蜷缩在被子里面瑟瑟发抖。直到黎明来临的时候,走廊的那头才传来了一个惶恐无助的哭声:“唐姐……唐姐!!!”ps:晚安!喜欢诡舍()诡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