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有什么,来来来,师父陪你过。
少年的额头,是方才被自己拍红的印记。
眼中,是不知何时起种下的执念。
若是能早早发觉,替他斩了去,也不必有这些纠缠。
对着这样的扶云,宿阑珊忽然,就不那么潇洒了。
一句&lso;你便将那人忘了&rso;,如鲠在喉。
踟蹰良久,终是咽了下去。
宿阑珊一问摇头三不知:
&ldo;我怎么知道。&rdo;
说完恨不得当场给自己一巴掌。
扶云眼里亮着的光,让宿阑珊亲眼瞧见了,什么叫死灰复燃。
宿阑珊朝自己脸上挥去的手,被扶云一把拦下,被攥住的手腕,传来一阵阵的暖。
少年就像嗅到猎物气息的猛禽,果然是鹰族血脉,不给对方留一丝喘息的余地。
扶云俯身,捏着宿阑珊的下颌,逼那人与自己对视:
&ldo;阿阑,你一向爱恨分得清明,几时说过这样模棱两可的话?不许扭头,看着我。&rdo;
扶云盯着宿阑珊的眸子,将那人眼里闪过一丝茫然,看得分明。
方才,不过是心中,腾起的一丝微弱的希冀,此刻已是了然。
这一丝茫然,足够了。
世间有句诗,
取缔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扶云从前,只觉得道尽了一腔深情,
如今想来,仍觉得不够。
我与你,经逢一面,再难相忘。
身死神灭,又如何。
动心之前,只有一桩事,最为要紧。
修行证道,以成正果。
扶云拂上宿阑珊的脸颊,看着那人眼中柔软的波澜,痴惘一笑: